謝琨源吹了半曲,看着她完全呆滞在那裡,笑得很是寵溺:“用起來不錯,看來沒有我你也過得好。”
這調怎麼這麼熟悉——難不成上一世也是他悄悄在外邊吹的?
蘇晴栩搶過蕭仔細裝進包袱裡,嘀咕:“跟誰需要你似的。”
謝琨源端詳耍小性子的她半晌,語出驚人:“你還在惱恨自己睡錯了人嗎?”
謝琨源見她還彎着腰,于是也彎身摟住了她的腰,頓時一股甜香撲面而來,他呢喃:“我們并沒有做完。你好像是挺期待的。”
蘇晴栩臉上爬上紅霞:“你的臉真是比樹皮還厚。”
是她作繭自縛了……她從未想到這裡,因為一開始朝這個方向想,她就不免害臊。
倒不是她膽怯或是臉皮薄,她青春韶華也曾調戲過美少年,但關鍵是謝琨源和她上一世确實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她一想就有種還活在上一世的陰影舊感。
蘇晴栩覺得他真是呆到極點,明明跟人指點江山還是思維敏捷,怎麼在她這就蠢蠢的:“滾開啊,這樣像什麼樣子!”
“啧,還真粗魯。”謝琨源覺得她再粗魯都是可愛,自然包容了。
謝琨源和她小打小鬧,最後一起躺到了榻上,他嗓音明澈:“我可以教你吹得更好。”
蘇晴栩感受到他的冷冽氣息快要完全籠罩着她,連忙站起來,冷哼:“你哪來的自信?”
謝琨源反而雙手交疊放在腦後,閑散道:“是路正初太會教了。”
謝琨源看着她面色一僵,臉上的笑也慢慢冷了些許:“怎麼,你不認識他?”
蘇晴栩飛快道:“誰跟他那樣一見人就送東西……難不成是受你之托?”
謝琨源又說了一些,蘇晴栩突然就覺得房内氣氛太過讓人喘不過氣,索性又跑出去了。
到了胡夢,少主房内。
蘇晴栩看着下人在忙碌着,在此時吹起了箫,周身頗有種凄涼感。
上一世蘇晴栩就知道謝琨源是假的少主,是因為她偶然看見過他在“父母”靈台前裝不下去毀了香和供果,還殺人。
沒過多久,一個信鴿打散了她的思緒。
她知道星翊被利用了。
他也在東元邊境,以為她自己遇到了困難。
蘇晴栩去最近的江湖聯絡地點,用了翎瀾閣的玉佩。她之前寄過去的信條寫着:我可以用翎瀾閣的勢力幫你逃脫。
謝琨源知道了蘇星翊故意在他面前炫耀蘇晴栩的關心,眼中的光明明滅滅,最後竟是消匿得再無半點。
“姑娘,少主還在……”
蘇晴栩硬闖進來,皺着眉:“謝琨源,你為什麼要發動對蘇星翊的暗殺?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在背後操縱人的感覺?變态嗎你?”
謝琨源就快一統天下了,倒有不少不同的身份,可見他的勢力已經很廣泛了。
謝琨源不緊不慢披上了外袍,身上的肌肉白皙健壯:“用我給你的玉佩來對付我?他為何那麼容易就得到你的心,嗯?”
蘇晴栩見他逼近自己,下意識往後退,不料他逼得更緊,好像也要在她心裡烙下點痕迹似的。
蘇晴栩直到後背抵到牆上,迎上他暧昧的目光,大膽道:“可不是,看着你們翎瀾閣的人被我耍的團團轉,我真開心。”
“我還算是比較矜持的,誰讓我一在他身邊他就心裡隻有我?我不喜歡他喜歡誰,難道喜歡狡詐如狐的你嗎?”蘇晴栩越說他的臉色越難看了。
“你也是翎瀾閣的人啊。”謝琨源低歎,聲音磁性又暗啞:“你為什麼一直對我有偏見,我哪裡做的不好,沒有讓你得意啊?”
他雖然話語是氣餒和黯然神傷的,但身上的氣勢是帶侵略性的強勢,讓人無法忽視,更無法敷衍。
“你就是做的越多錯的就越多,在我這兒并沒有理由。”蘇晴栩有點生氣,合着他就是以她的喜怒當玩樂了呗。
謝琨源單手掐住她的腰,讓她無法逃離:“你是不是很想讓我不珍惜你?讓我對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就讓你嘗到滋味。”
緊接着他的吻挾來的男子清冷氣息鋪天蓋地,叫她一時忘了反抗。
謝琨源動作間的大膽和挑逗讓她呼吸重了起來,雖然他們衣衫都還穿着,但他們靠在一起已經留下了很多褶皺。
他的攻城掠地像有了生機一般,勾纏得讓她招架不住。然而他帶給她的感覺是半分憐惜都沒有,玩的就是一個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