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川先生?你受傷了?」
我一跳進來,便看見長谷川靠在牆邊抽着煙,他的右肩肩膀正滴着血,看上去受傷不輕,我皺起眉頭。
居然是他嗎?這條街有小到這種地步?......阿,不過仔細想想,笨蛋的生命裡總是比較頑強、容易幸存下來的。
「阿,剛好在柏青哥店裡打工才能幸免......手受了很重的傷,不要管我,我會成為負擔的你們趕快走吧,能活一個是一個。」長谷川臉冒冷汗,一臉無奈的低語「看來我也真是老了,竟然被那些家夥弄成這樣。」
『長谷川你去死。』
在長谷川的回憶中,一位上半身隻穿了件西裝外套、下半身隻有一條三角内褲的變态老頭拿槍指着長谷川──夠了,MADAO你還是去死吧長谷川。
将試圖爬進來的殭屍踹飛後,服部關上窗戶,他同樣看見了長谷川的回憶畫面,額頭滴下一滴汗,失聲吐槽「那不是店長嗎!?結果根本跟眉屍沒關系嘛!」
「嗯!」假發一臉「他剛剛說了眉屍!」的有人重複他自創名詞而非常得意的表情,跟着附和。
「什麼店長?」我繼續貫徹無視假發的行動原則,問服部。
「就是猿飛打工那家店的店長。」
「那家女忍者cosplay餐廳的店長?打扮成那副德性為什麼還沒被FBI抓走?」
「不是餐廳的,是另外一家店的店長。」
到底是哪家店?你們忍者為什麼有那麼多打工仔?──算了别告訴我,這兩個問題我都不想知道答案。
「唉,打瞌睡被店長教訓了,可惡阿......要不是拖鞋行動還能方便點!」長谷川懊悔地說。
又拖鞋,拖鞋你妹喔不要再提拖鞋了好嗎,我現在就穿着拖鞋,你們是在替我立拖鞋FLAG嘛!?
「街上幾乎被他們占領了,繼續待在這眉毛連起來隻是早晚的問題,快走吧别管我了。」長谷川一臉即将英勇赴死的表情,催促我們趕緊離開。
「......服部先生,你說的解藥什麼時候會被研發出來?」對于他的催促我無動于衷。
老實說我現在很累,哪怕睡不着也不想動了,要不是不想形象被M型眉毀掉,我連逃都懶的逃。
我觀察了下柏青哥店的布置,除去已經被鎖住的大門和廁所的窗戶,沒見其他出入口,若無意外的話是可以撐上一陣子的,而且食物充足,要死守在這裡也行。
「我不确定,反應時間太短,警署除了要我幫忙搜集,就沒來得及告訴我詳細情形......」
服部陷入回憶之中:
『阿,這個痔瘡藥意外的不錯呢。』
在服部的回憶畫面中,他正在家中脫下外褲給自己的痔瘡上藥。
──回憶結束。
「......」
我的嘴角無法抑制地勾了勾,上下排牙齒緩緩磨阖着。
我用僅剩的一絲理智問「服部先生,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我當然不是生氣了,痔瘡忍者的痔瘡又不是沒看過──但我現在他喵的精神不佳,一點小刺激都會讓我很想發洩内心堆積的不爽,了解嗎?一個沒睡飽的人可是非常危險的喔,就跟大半夜聽見小孩笑聲一樣危險喔。
──所以你還有什麼遺言沒說的嗎?
「醫生,你之前給的藥效果真的不錯呢,居然到了上完廁所後外瘡可以縮成内瘡的效果了。」服部搔了搔頭,認真中帶點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道「所以隔天早上我就想說再來跟你要一點,結果半道上收到警署來的請求,然後就遇上外頭那群家夥了......阿對,警方有告訴我,會引起這種異變,是因為RYO-II的關系。」
「RYO-II?」他成功轉移我的注意力,我皺皺眉,表示這不在我的知識範疇中。
「RYO-II!?剛剛你說RYO-II嘛!!──混賬!RYO-II!!為什麼會這樣?真的是RYO-II!一直以為怎樣也不會是RYO-II,結果竟然是RYO-II!!!」倒是假發聽見這個專有名詞時反應極大,他誇張地跪倒在地上,雙手握拳敲打地闆,嘴裡不停重複毫無意義的句子。
「桂先生,要是你再繼續串通作者混水騙字數,本人不介意将你就地正法。」我覺得我現在手非常癢,極度渴望抓着他的頭砸穿地闆。
我能說什麼?在這種狀況下還選擇跟他們同處一室的我可能本身就錯了吧?
「RYO-II是安蒂蘭斯戰役中,丸米族所使用的病毒武器,考慮到敵國的猩猩星人全都是猿猴一樣的型态,在敵我雙方亂戰中也能使用的改良型病毒──也就是隻感染毛重的家夥,被感染的人不管男女老幼眉毛都會連在一起。」
「全部都會變成沒用的大叔。」桂身體顫了顫,想象着一堆猩猩齊頭并進的畫面語氣凝重的說道「對金錢貪得無厭,工作就知道偷懶,看起來豪爽實際上都有些偏執纖細的愛好,讓人惡心──會變成那樣的大叔喔!哪怕是毛少的人直接接觸感染者也會被感染!」
形容的太清晰了,完全就是在指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