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蠢貨這次逃跑的速度甚至快過了卷毛,樓梯口的大鍘刀隻來得及削掉土方半截褲腿,沒過幾秒樓底下響起咿喔咿唷的警笛聲,伴随着油門猛踩的輪胎空轉飛速駛向遠方。
看吧,他們跟攘夷份子都一樣,每個都是逃跑小太郎。
我慢吞吞地打開牛肉便當──打開瞬間整個便當閃耀着小O家的祖傳光污染,差點刺穿我的眼角膜。
我去,伊東的愛心餐越來越誇張了,下次真選組健檢完怕是要打包送去減肥夏令營。
『所以……你為什麼會待過啊?』給便當撒胡椒粉的時候,午夜小心翼翼地震動手機。
「你猜。」
鬧到這份上,解不解釋隻剩我的心情問題而已了。
雖然有令人在意的名字出現,但那并沒有免費晚餐來得重要,晚飯時間後又給幾名挂号的客人問診,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打烊時間。
确認完沒有急診預約、天花闆上也沒有奇怪跟蹤狂與他們的家當,剛要鎖門窗外又是一陣咿喔咿喔聲急駛而過。
「哎呀,警察先生最近真忙呢,是出了什麼事嗎?」白鳥靠在窗邊好奇張望。
「是阿好吵阿,到底在幹嘛啊那群稅金小偷?」
卷毛拿大腸把cosplay死神的人綁在背後,從樓梯口走出來附和。
「……」
「等等!!」卷毛撲過來死死摁住我的手不讓我抽出遙控器,青白着臉跟我力量對抗,「沒必要的!真的!你不覺得你越用越頻繁了嘛!?再這樣下去你的人設會變成機關屋怪人的!為你的機械維護費着想一下啊喂!」
「坂田先生,酒後亂事也隻能認了吧?」我面色憐憫。
卷毛身上散發着股燒酒、關東煮跟豬血混在一塊的怪味,大概可以推理出他先是在路邊攤喝個醉爛,然後在街上把一隻豬先O後O,最後再意思意思O了個人。
嗯,一晚上光新世界大門就捅破三道,不愧是他。
「不對!!!──」
卷毛恨不得讓尖叫聲捅穿天花闆,他先把死神小心地放到桌上然後猛地轉身扯我衣領。
「夾在路邊攤跟死神中間那個是什麼!?在你的幻想中銀桑是神隐了趟去湯屋旅遊遇到O尋的爸媽嗎??」
「很像你會幹的事不是嗎?追着紅豆大福掉進兔子洞裡被神隐什麼的。」而且你這個比喻還多了ntr要素耶,不好吧?
「不要東方西方的梗混在一塊用!還有豬到底是哪個環節生出來的──」卷毛聲嘶力竭。
我指着被他扭成麻花卷的腸子跟他身上的血迹,「宰沒半天的豬大腸、還有豬血。」
全是新鮮的,我的猜測難道不合理嗎?
「啥?這明明是那個死神肚子裡噴出來的!」
「别裝了,人和豬都是你O的吧?」
「少在那O來O去!銀桑雖然有OO但他才沒O人!所以說不要再O了!!」
「沒O但是X了是吧?」
「你想被X是吧?真的要銀桑OO你個XX是吧??」
看看審核制度把好好的字句變成什麼樣子,通篇文隻剩下OOXX了。
「明明是那個死神亂吃其他神明的食物被變成了豬人!」卷毛頭頂銀針直接邏輯壞死,指着死神委屈地喊,「他肯定是不想認罪才大半夜找人幫他介錯啦!」
……介錯?
「不好意思,罪我是會認的,所以才要介錯……不過看來我不配那種高尚的切腹儀式,還是斬首獄門更适合我。」
身後響起年輕的女音,帶骷髅面具的死神不知何時坐了起來,她把面具側戴露出清秀的臉孔與一頭灰白色的短發。
雖然長開了些許,但樣子大緻上沒啥差别。
「……晚上好,池田小姐。」
池田朝右衛門本來就一副心神不甯的樣子,聽見我喊人才朝我看過來。
她先是面露困惑,再然後呆愣,最後瞪大眼一臉錯愕。
「黎、黎明大夫??」
「唉?你們還認識?果然死神跟虛是同個世界觀的……」
卷毛不甘寂寞地插入話題,騷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主要是、某人看着有些面紅耳赤。
媽蛋,早知道就不喊了,社交圈什麼不存在的,放給它爛不好嗎?
「許久不見,替本人向池田家主問好。」好歹受人關照過,我嘗試挽救了下氣氛。
結果朝右衛門臉是不紅了,但她面色一黯,「家主……師傅他已經……」
阿算了,果然社交圈還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