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教你。”祝餘看到江故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圈淡黃色的什麼東西。
“好啊。”周上說。
祝餘走過去廚房那邊先看了楊枝一眼:“早。”
“早上好。”楊枝看着祝餘,情緒上稍微還是有點兒不自然,有點兒尴尬,又有點兒好奇。
“你要喝什麼咖啡?”祝餘拿出咖啡豆。
“就上次那個,可以嗎?”楊枝說完又想祝餘估計不記得了,想補充一下來着,“就……”
“我記得。”祝餘說。
楊枝看着祝餘愣了一愣:“嗯。”
楊枝看蔣琰也是,稍微有點兒不自然,但也就是稍有點兒漣漪,能壓下去,能看起來很自然地和對方相處了。
最後一天,冰箱漸漸清空,也沒人說要去超市再買點兒東西回來。
門外的花草長高了些。
屋外的青山不明顯地也變綠了些。
鮮花盛開在灌木叢和草叢裡。
二樓露台的植物還一天天生長着。
屋子裡的裝修倒像是沒怎麼變,變成了家具的木頭不會再生長,廚房裡的鍋碗瓢盆洗洗刷刷也掉不了什麼東西。
咖啡豆看着倒是少了。
“才多少天啊,我們就喝完一罐咖啡豆了?”楊枝倒也不懂一罐咖啡豆能用多久,但看着蠻大一罐的,真的是說空就空了。
吃完晚餐,江故又說要喝咖啡。
周上也說要喝,跟着祝餘學做咖啡。
祝餘帶過來的一罐滿的咖啡豆清空了,又打開了新的一罐。
那些說不喝咖啡的,在這幾天也喝了不少。
“祝餘做的咖啡挺好喝的。”周上跟着祝餘學做咖啡,同樣的步驟做出來不一樣的味道。
江故也試着做了一下。
三個人,三種微妙不同的滋味。
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那區别是什麼,總之周上就是感覺祝餘做出來的要好喝一點兒。
祝餘還能從基礎的咖啡很快根據每個人的口味搭配出不同的特調。
今晚沒什麼任務,大夥兒還是都還是坐在這個客廳,喝喝咖啡,聊聊天。
伍恩賢坐在角落,低着頭,又玩起了《保衛蘿蔔》。
咖啡裡的冰塊都融了。
楊枝湊過去:“在幹什麼?”
伍恩賢把屏幕亮給他看。
被咬了一口的蘿蔔在終點那苦唧唧的。
“……又在保衛蘿蔔?”楊枝發現自己的網瘾其實沒有伍恩賢深。
“别玩了。”陸裡青也轉過頭看着伍恩賢,“最後一個晚上了,你不想和大家一起說說話嗎?”
“……哦。”伍恩賢中斷了遊戲,熄掉屏幕把手機放到一邊。
穆子平和周上在玩桌遊。
伍恩賢看了他們一眼,轉過眼,看着陸裡青:“他們也在玩遊戲。”
“嗯。”陸裡青應了一聲。
伍恩賢又看看楊枝:“要叫他們和我們聊天嗎?”
“我覺得他們玩遊戲也能參與聊天。”楊枝剛從那邊和江故聊完天過來來着。
“他們玩遊戲玩得比我還認真呢。”伍恩賢坐直了些,視線若有似無地瞟過去陸裡青那邊。
“怎麼了嗎?”陸裡青眨了一下眼睛,茫茫然的。
“沒有。”伍恩賢看着陸裡青。
楊枝在旁邊看着他們,忽然樂了。
“哈!”周上發出歡快的聲音。
“我輸了。”穆子平在那邊也直起身,“願賭服輸,你要我做什麼?”
“跳舞吧。”周上在剛才那一盤和穆子平決戰了很久才決出了勝負,現在赢了也是格外開心,眼睛都笑彎了。
“你這可太難為我了。”穆子平為難地說。
“那唱個歌?”周上玩遊戲時也沒想好要做什麼樣的懲罰。
“也……”穆子平沒跳過舞,但也沒怎麼在别人面前表演過唱歌。
“要不然背個古詩?”周上也想不到其他懲罰了。
穆子平猶豫了一下:“唱歌吧。”
“好。”周上給穆子平鼓了兩下掌。
穆子平也想了好久要唱什麼歌。
好像很久沒聽什麼歌了。
聽過的,想起來的,又不怎麼會唱。
“可以嗎?”周上也不想為難人,“别太大壓力。”
“嗯。”穆子平還在想,“我想到有一首……”
“都行。”周上直起身坐起來,看着穆子平,“你想唱什麼都可以。”
穆子平頓了頓,慢慢唱出聲。
起初聲音有點兒低,慢慢才聽得清:“該怎麼去形容你最貼切,拿什麼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别,對你的感覺,強烈,卻又不太了解,隻憑直覺……”
穆子平沒有唱完整首。
有一點點磕磕絆絆,慢慢找到節奏,唱到忘詞了就停下。
周上在穆子平停下的時候很快給穆子平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在聽着,也跟着鼓掌。
“唱得特别好。”周上說。
穆子平收了收肩膀,不好意思地笑笑。
說實話,唱得特别好肯定是不至于。
不難聽,能找着調,除此以外,全是感情。
周上站起身:“我也來唱一首吧。”
他興緻起來了,兩三步走到客廳的音樂區,拿起吉他的背帶就挂到肩上。
拿起麥克風。
“嗡……”麥克風被開啟時産生了一陣細小的嗡鳴。
很快雜音散去。
周上喝了點兒酒,眼神亮晶晶的,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握着麥克風,看向大家坐着的那邊:“送給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