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說話,他竟然不是啞巴?!
易塵無視他,朝着衆人說回去吧,等過完桃神節就都就出去了。
雖然知道在遊戲裡這種心态不對,可衆人聽到他這麼說完後,忐忑不安的心多多少少都平靜下來,就像是打了一劑安神針。
可繃帶男并不領情,他在衆人敵視的視線下,緩緩湊近易塵,走到他身後,把手狠狠搭在他肩上。
江譯豈能讓他得逞?
電光火石之間他牢牢抓住繃帶男的手,怒視着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松手。”
沙啞的聲音警告着江譯,江譯卻不為所動。
就這樣僵持着,最終傳來一聲輕歎,易塵輕聲說沒事後,江譯才把手收回。
“看看,你真是養了一條好狗。”
繃帶男輕浮的聲音響起,要是江譯沒聽錯的話,裡面還夾雜了一絲笑聲。他是不在乎别人怎麼看他,畢竟别人給易塵當狗的機會都沒有。
易塵冷冰冰回複着:“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滾。”
看不清繃帶男的表情,他隻是擡起手,又朝旁邊的位置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盯着江譯,然後冷哼一聲,走了。
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釘在原地,首先在遊戲裡面隊伍起内讧是百害無一利的,再者……
他們眼前這位冷冰冰的美人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抱歉各位。”
聽着道歉的話,衆人吓得一哆嗦。
易塵斯文地帶上他的手套,說:“耽誤時間了,趕緊回去吧,信我的話,今晚都待在房間裡不要出門。”
江譯很想拽住人群中央的人問問,問那個繃帶男是誰,問他為什麼不生氣,問為什麼明明之前對誰都不屑一顧的,現在卻說要帶衆人出去……
可江譯最終還沒說出口,甚至跟在隊伍的最後面,像遊戲内其餘九千九百九十八個玩家一樣,跟随着他們的信仰。
間隔的這些人,就是他跟易塵的距離。
回到那個歇腳的地方,晚飯之後江譯回到自己房間坐在床上複盤。
總覺得這次這個遊戲籠罩着一層霧,說不上來,先是這個成分不明的雨,再就是山上張牙舞爪的樹,到現在連村長都離奇死亡……
對啊,他死亡原因是什麼?
可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江譯條件性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本來以為是盧卡斯那厮回來了,誰料撞上了一張魂牽夢繞的臉。
“易塵?”
江譯起身,不解地看着他:“出什麼事了嗎?”
按江譯對易塵的了解,不可能平白無故找上門來。
易塵隻是淡淡應了聲,緊接着門被人毫不留情撞開,伴随着的是一陣毫不留情的吐槽。
盧卡斯罵罵咧咧把手上的東西扔到床上:“不是我以為你抓我過去幹什麼,搞半天讓我給你搬行李,你還有心嗎易塵?”
“對你,不多。”
盧卡斯:……
完事兒他又快速席卷了他的被子走了。
摔門走的,看得出很有情緒了。
江譯被這莫名其妙的行為整得有點蒙,正巧易塵還走到床邊拎起盧卡斯剛搬過來的被子,像是有些嫌棄地放下又撚了撚手。
不是?
他這是要跟自己住嗎?
為什麼?
江譯呆了一下又趕緊搖頭。
肯定有他的道理。
易塵低垂着眼不聲不響看了眼不知道應該站着還是應該坐下的人,沉默了兩秒後,點了點床示意他左坐下。
江譯這才找回自己的肢體存在感,連忙坐好,坐的腰背筆直。
易塵:……
“說說吧。”易塵依靠着床頭坐下,擡了下眼皮跟炙熱的視線對上,開口。
“有什麼想問的。”
江譯一下愣住。
他是有很多想問的,關于村長的死亡,關于這個詭異的黑雨,關于那個繃帶男……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飄在窗上沙沙作響,昏黃燭光中,江譯突然間有種不論他說什麼易塵都會回答的錯覺。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人的回聲,易塵輕輕看了他一眼,江譯覺得真的很奇怪,自己明明隻是個廢物,說白了,像他這樣的人扔外面廣場上一抓一大把。
又不傻,不是看不出他的特别待遇。
江譯低垂着頭思考了一會兒,才擡起朝旁邊床上的人開口:
“我想問的很多,可那些我都不見得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關于白天後山的那個詭異儀式……”
江譯停了一下:“按照這裡的法則,村長死後按道理依行土葬,桃五來喊我們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可我們最終發現的卻是一個燒焦的屍體。”
易塵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難得多看了他兩眼,示意他說完。
“所以……那個屍體到底是誰的?或者說,你說村長沒死這個事還成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