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大爺的!”
這一下更是惹惱了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的張強,他直沖沖湊到角落狠穩準地揪起繃帶男的黑袍領咆哮着。
“我們都出生入死的兄弟輪得到你在這裡挑撥離間了?”
盧卡斯見狀吹了下口哨,像是看戲看到高潮的看客,甚至還伸了一個懶腰。他曲腿站立着,彎腰手自然地搭在自始至終坐在一邊旁若無人的人的肩膀上。
“恕我冒昧地打斷一下啊。”
盧卡斯戲谑的聲音響起:“這位繃帶老兄,你上個遊戲是什麼?”
領口的手依舊沒有松開的打算,繃帶男擡起自己被繃帶包裹着修長的手,嫌棄般搭上張強青筋暴起的手臂。
指尖微涼,涼得張強一個激靈。
而緊接着下一秒,隻見繃帶男毫不費力地,咔擦一聲清脆後,衆人都吓得大氣不敢出。
“你...你他媽!”
張強咬牙切齒地忍着劇痛看着自脫臼的手,可繃帶男沒給他一個眼神,反而走到易塵和盧卡斯面前,他的臉雖然被遮去了大半,可透過那雙眼,還是看得出他的笑意。
他俯下身,易塵擡頭迎上那道目光,聽他沙啞着諷刺:“瞧瞧,哪裡來的冒牌貨?”
“你現在都能容忍這種人在你身邊了嗎?”
聲音不大,可江譯清晰地看到,盧卡斯的笑容僵在臉上,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
而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态,他雙手高舉離開椅子朝後退了兩步。
繃帶男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推開門走了。
像是開門的瞬間把氧氣重新散了進來,衆人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紛紛撲到張強身邊,他的手耷拉着,疼的他冒了一頭的汗,嘴裡不停地罵着,罵他是畜生。
易塵神色暗了暗。
“快快,你們有沒有會接骨的?三腳貓功夫也行啊。”
一向不愛說話的王華揚現下卻焦躁地開口詢問着,衆人也是沒轍,可這種狀态在遊戲裡面真的百害無一利。
江譯走上前,看着張強大哥,他知道大哥是給為了給他出氣才這樣的。
他拿着張強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雖說自己印象中沒有這項技能,但是怎麼回事?
一拉一推。
這種回快樂老家的感覺?
“草啊,江譯小兄弟你行不行啊,真的疼草......草?”
張強大臂帶動小臂往前揮了一下。
“草?”他眼神一下亮了:“你還會這技術呢?”
江譯有些心虛,可還是沒皮沒臉地回:“厲害吧。”
易塵看着遠處鬧作一團,雙手交叉拇指打着圈兒,他的視線一直緊盯着那個被人擁在中心的人。
“你确定他不是在裝嗎?”
盧卡斯收起他那一貫的嬉皮笑臉,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着:“要不你看看我呢?好在我夠真誠。”
易塵聽夠了他的話,可能就如繃帶男的說的,自己真是太久太久沒跟人交流了,都能容忍盧卡斯在自己身邊這麼這麼久。
“滾。”易塵毫不留情:“不光惡心我,還惡心你自己。”
停頓了片刻,盧卡斯又重新咧嘴笑,一下從身後想着環上他的肩。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江譯把易塵一扯,盧卡斯撲了個空。
“嘛,不要那麼無情嘛?我們還是好兄弟,嗯?”
江譯不悅地握着易塵的胳膊,他其實剛才就注意到了,易塵看他還讓他開心了好一會兒,哪知轉頭盧卡斯就跟他說起了悄悄話。
不爽到炸了。
易塵任由他拉着走開,直到走到隻有他倆在的走廊拐角處,江譯才松開手。
易塵看着松開的手臂,輕笑一聲。
可江譯正在醋頭上,根本沒察覺到。
“對不起。”
易塵身形頓了一下,他以為江譯拉他過來要麼問線索要麼問剛才在說什麼,結果怎麼......
江譯悶聲看着他:“昨晚...跟你說話聲音有些大了,對不起。”
易塵看着眼前頭微低的人,過了兩秒後,才輕輕嗯了一聲。
“還有......”
易塵挑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走廊外面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應該是有人來找他們了。
“你不要喜歡上盧卡斯。”
江譯的耳朵紅得燙眼,可眼神沒有躲避,愣是看着眼前的人等着他的準信。
易塵都有些無奈了。
但還是點點頭。
“...譯,易塵?我們要出門了......”熟悉的聲音傳來,突然冒出劉禾光:“哦你們在這啊。”
見其中一個人臉都快熟了,可劉禾光一根筋也沒多想以為他熱的:“我們打算出去看看,河邊山上還有桃七家轉轉。”
“一起吧,萬一在發生什麼事。”
不怪他們怕,畢竟無風無雨的就死了一個人,擱誰誰不怕?
于是他們先去了河邊,可這一看傻了眼。
别說什麼黑印子,就連河水......
哪來的什麼河水?他們隻看到了一個幹涸的河床,裡面橫躺着雜七雜八的白花花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