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在YW開挂,不如幻想理查德給你生孩子。”
……
安珀在峰頂止住腳的下一秒,怪獸的熱血把他澆了個透。
它分離的身首墜落,血雨中依稀有金光閃過。
火炎弓箭手拎出一根特制箭矢,搭弓射箭,飛出的箭尖粘附了燦金的令牌,箭尾有線,令牌回落其手。
盧瑟狀似犯難地望着式涼。
式涼卻是笑了。
“東西到誰手上,自然就是誰的。”
盧瑟俯首:“嚴教主胸懷寬廣。”
話裡沒半點想還的意思。
随手扔了鐮刀,安珀在面闆找皮膚刷新的功能,找到了,爬下礦山,那邊的沉默也持續很久了。
式涼正向一旁入口張望。
盧瑟尚且自若,隐藏着不安,她身後衆人緊張地一動不動。
一人影出現在入口處,漸漸顯出輪廓。
見到來人,盧瑟眼光急轉:“這位是?”
“在下不過是個來送快遞的無名小卒。”曉風嬉笑着回答。
信由紅色漆印密封,漆紋樣式盧瑟見過,是官家來信。
式涼接過,曉風退下。
盧瑟看也不看曉風,與式涼對峙。
“諸位何必如此緊繃?”式涼側臉,“又沒有人死。”
這話說得更讓人膽寒。
安珀對勾心鬥角不感興趣,對見到鐵血丹心也不抱希望了,自顧自走過式涼身後,想跟在曉風後面出去,不曾想被式涼拽住胳膊。
而他眼睛沒有從盧瑟那裡挪開。
“聽聞炎地的油田今日稍早時逾期了。”
“有勞嚴教主操心。”嘴上反駁,盧瑟已意識到了什麼,“期限還有半月……”
盧瑟知道中月背後是朝廷這個絕密情報。
憑着這層關系,管事機構官員幫着改個期限算不得太大難事。
這次盧瑟帶了一半精英來,深信對油田還有半月開采權的武林盟内部沒有絲毫準備,一旦式涼派得力手下潛入取炎油令……
東西到誰手上就是誰的,他那話竟是這個意思。
式涼揚起信件:“有興趣看看麼。”
盧瑟神情微變。
條件估計是要他這邊拿出黃金令。
“不是在詐我?”
式涼直接甩手抛去了信封。
盧瑟詫異地接住。
打開信封,她以為會見到炎油令。
裡面隻有一張紙和一塊類似令牌的方形的糖。
盧瑟沉住氣,擡頭瞥了眼式涼,拿出那張紙。
是一張審批書:炎地油田開采權續給火之炎公會的通過審批。
“糖不吃嗎?是當地特色來着。”
式涼仿佛在招待朋友。
而盧瑟面色凝重,轉身跟身後隊友說了什麼,他們紛紛點頭。
不久,盧瑟拿來黃金令,雙手遞給式涼。
“下次來,我會記得給您帶我們那邊的特産。”
他們雙方都更傾向于接近各自大本營的資源,不提兩塊資源區的實際不相上下的價值,單論運輸的損耗和費用及兩地人員間的摩擦也實在不值當。當下這個無輸無赢的友好局面實在求之不得。
隻是嚴式涼比盧瑟預想的要難以捉摸。
不緊不慢,溫和淡然,又壓迫感十足地主導着事情的走向,甚至她感覺自己今日所得都是他的施舍,但她也知道那種“施舍”想法實在反應過度了。
火炎公會的人陸續走光,此間僅剩式涼和安珀。
安珀掙開式涼的手。
他也覺得這件事式涼處理得高明。
而讓安珀接下任務的方法之拙劣,簡直是把人當傻子。
式涼走到礦山腳,他的影子吞沒了巨鐮。然後轉身回來,慢條斯理地給黃金令穿上紅繩。
“所以鐵血丹心呢?”安珀忍不住質問。
“武器正是她給你的,你沒發現麼。”
“等……”
式涼把黃金令戴到安珀脖子上:任務正式完成。
式涼是NPC,影子中的丹狐不在遊戲系統中,因此戰績就成了安珀一個人的。
系統接連響了幾聲,加上完成任務的經驗,他連升幾級,并獲得了個頭銜:孤獨的殺戮者。
安珀狂按隐藏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