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岑九單手環着洛叙的腰與之緊緊相依。
鼻尖萦繞着令人心安的香,他偏頭拱進洛叙頸間狠狠吸了兩大口,“阿叙,好聞。”
他内心莫名湧出一股沖動,無比想從洛叙身上沾染些相似的氣味。
箍住懷中人的手越來越緊,掌心溫熱撫上臉側。
岑九安擡頭正正撞進洛叙幽深複雜的眸裡,不由得心神一震。
許久沒有如此親熱,他竟是一時沒想起來對方想要什麼。
不成,絕對不成的。
要先成親。
他古闆地想着,扯起被角輕輕覆上洛叙的眼。
隻要看不見,就不會有種随時會被吃幹抹淨的危機感。
後者唰地抓住他将要縮回的手,狀若無意道:“九安,你躲我?”
岑九安莫名打了個寒戰,矢口否認:“沒有啊,何出此言。”
他嘴上雖是如此,身子卻是自覺地挪了挪離洛叙更近些。
總歸是不能惹洛叙不快的。
洛叙沒有應聲,不輕不重地揉着他的手背,似是失望極了。
岑九安瞬間慌了神,當即便招架不住抖出了所有:
“我錯了,我、我就是想着我們還沒成親,不能占你便宜。”
“阿叙,你原諒我吧。”
他怕洛叙心中還憋着氣,抓起對方的手往胸前抹,“你多摸摸,我真的知錯了。”
帶着薄繭的指尖掙脫了他順着腰腹往下,岑九安不敢阻攔,小腹重新卷起火熱。
“我想要的不止這些。”
洛叙有一下沒一下地磋磨着,他長吸了口氣拼命堅定脆弱的心神。
洛叙卻是翻身上來,腰上一沉,他不受控般扯住前者的手臂将人帶下。
溫軟的舌急不可耐撬開唇齒,輕而易舉就攪得他頭腦發暈。
岑九安輕輕扣住洛叙的後腦勺,主動回應着。
呼吸越來越重,身下也得到撫慰。
他隻覺腦子輕飄飄的,勉強能集中精力,耳畔是洛叙急促的喘氣聲。
不對,洛叙也需要他,他不能隻顧着自己的。
兩人帶着無盡愛欲糾纏在一起,直到各自清爽。
“你不生氣了吧?”
岑九安吐出一口濁氣,嘶啞着嗓子,小心翼翼地詢問。
洛叙放松地伏在他胸前,緩了許久後才一聲輕笑,“我怎會生你的氣。”
他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微微低頭在洛叙額前親了好幾下,“我的夫君是世間頂好的。”
對方顯然一怔,眼裡細細密密泛起笑意。
十指緊緊相扣,陣陣溫熱傳進心底。
他正想閉眸享受片刻甯靜,洛叙突然開口道:“九安,奪了皇位便封你為後,我要你堂堂正正陪在我身邊。”
“不是什麼死斷袖,你也是我唯一的夫君。”
岑九安眼裡蹦出一道光,忙不疊點點頭,“我定是信你的!”
屆時他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牽起洛叙的手,能昭告天下洛叙是他夫君。
洛叙練字他研墨,洛叙彈琴他吹箫,洛叙沐浴他...
他們還會收養幾個孩子,如同尋常夫妻般享受人間至樂。
“阿叙,回汝南時定要将小哭接走。”
岑九安全心全意徜徉在美好的幻想中,沒有注意到洛叙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
“對了,你想要幾個孩子?”
人多當是熱鬧些,也不知道洛叙的性子受不受得了擾。
孩子定是要他來帶的,可不能讓洛叙費心。
“孩子...?”
岑九安嗯了一聲,捏了捏洛叙尚有些嬰兒肥的臉。
“兩個吧,如你和哥哥一樣。”洛叙思索一番後應道。
哥哥?
他聞言先是懵了一瞬,而後反應過來洛叙是在喚岑柏。
“好啊,你已經見過師父他們了,等回去我們去給爹娘上柱香吧。”
岑九安難得有條不紊道,“不知道你母妃喜歡些什麼?我、我不方便見宮妃,你替我賠個不是吧。”
他從前還因洛叙傷害自己發洩情緒的事,對莊妍月有很大成見。
如今怕是不得了,他與洛叙是要在一起的,須得得到莊妍月的同意。
從前他隻想着替爹娘報仇,細細算下來竟是忽視了洛叙如此多。
“阿叙,對不起。”
岑九安心中愧疚,幾乎腸子都快悔青了,“這兩年虧欠你了。”
“沒有。”洛叙定定看着他,眼裡盡是柔色。
他這次沒有躲,愛意泛濫在心胸,完全被吞沒。
不若就從了洛叙呢,反正他們...不行!
岑九安狠狠甩了甩腦袋,暗罵自己怎地如此沒有定力。
洛叙莫名勾起唇角,“在想什麼?”
頓在胸前那隻手又開始肆意遊走,他偶爾會懷疑洛叙是不是故意撩撥的。
“沒,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
他幹咳一聲,抓住洛叙作亂的手抵到唇邊哈了口氣,“需得繼承我的勇武和你的智謀才行。”
後者看起來頗為無奈地笑了笑,“九安,勇武和智謀倒也不是通過名字便能繼承的。”
岑九安明顯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那...那也得有個好名字。”
洛叙全然看透了他的尴尬,也沒戳破,隻湊近落下一吻:“還困嗎,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