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的代有人才出呀,有裴七郎這一個孫子,裴家後幾十年的興盛就有了,謝家,呵呵,後繼無人!謝相有沒有先手又何妨?”
“三年前以先戰後邊貿代替和親的主意果然是他出的?”
江氏不敢相信,裴七郎今年也才14歲而已。
“是啊,回來才知和親不過是漠虻的計策而已,西北兵丁那個戰力---也是一言難盡,差一點就全線潰敗,真是驚險!”
要不是幾朝繁華财力積累,就憑這十餘年,富而不強,多肥又易得的熟肉,當時的贊歎變成現在的無奈感慨。
“當時老爺還在朝,那幾天風寒沒有上書複議和親,不然---”
他明白妻子聲音的顫抖有些後怕,那件事牽連起的後續風波---不對,是震動,讓多少府邸沒落。
江太太還是不信這些源自一個小兒郎,他們能得知的消息有限,不實不盡也說不定。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那些世家大族為了給子孫鋪路,什麼都舍得,不是南郡有一個父親的詩詞都署了兒子名,可惜兒子實在資質太差,才在文彙中被有過節的對家揭出,或許---”
陳老爺幾乎沒有猶豫。
“不會,裴謝當時把自己也同意和親,孫子反駁他又駁回去的一字一句都在議事房說過,那才是少年該有的态度,那意氣風發,久浸朝堂的裴相可不會,畢竟最省刀兵和财力的方式就是和親無疑,後來的支持呢,那可是暴露了首相一系幾乎全部的官吏。”
“那,以老爺看---裴七郎出京正和他意,裴家還有打算也說不定?”
陳老爺沉吟半天,裴家從來不參與奪嫡,何況現在還不到時機,自己一個不在中心不站派系小官的都明白,裴家何嘗不知。
“這是皇帝的旨意,皇帝可是從來沒有自己的意思---王家---這個主意不知道誰出的?”
“形式如此紛雜,裴家都讓下一代最出色子弟避出來了,那老爺就不用四處活動回朝了?”
陳老爺想的卻是眼前。
“不然---施粥這個事情,你去?”
江太太無奈的又給他續一杯茶,不打算行動了,反反複複的,老爺沒有拿定主意之前,再等等。
“我還是等你想好再說吧,還有時間,你一個在野的老頭子比閣老門還操心,臨不到我們頭上,你這膽子,還是先休息了吧!”
河東質押後院,柴溪洗淨是身體雖然舒服,但是迅速幹燥下去,癢就算了,還掉白屑,如同霜雪,又開始想念現代的潤膚乳了,哎,受罪。
到這個時候,别說凍傷膏金瘡藥,連衣服都沒有一套,自己要穿舊衣服嗎?那些洗了---就怕一洗就破的不能穿了。
“主子!”
随着聲音撞進來的就是肉肉白白的團團,她連忙轉過身去,把布巾再拽拽多遮住一點,幸好身體夠小,布巾夠大。
“去吃炙羊肉了!我要自己撸下來,撸一大盤,不,倆大盤,你跟他們說我要成串兒的!一塊一塊撸下來,滿手的油和肉渣滓才是真過瘾!”
比比劃劃仿佛已經要開動了。
“關上門!你看你!”
團團雖然有些“巨”,但是眉眼清秀,萌萌的可愛,不是髒污時候的傻子相,被急急的喝一聲,團團有些委屈,還是遵從了,回身帶上門。
“團團穿了新衣服真好看!”
柴溪馬上誇一句回轉,其實這身衣服雖然不像下人穿的,也隻是布衣,難得他們能找到适合團團的。
“團團自己選的,姑娘---呃,主子喜歡?”
她高興的跳跳,兩步過來想抓住衣角,可是柴溪身上是布巾,不是衣服,自己對外是男孩,還有這個稱呼。
“以後我叫你姐姐,你叫我西弟!”
“阿娘說是主子!”
團團很倔強,臉偏向一邊。
“加一盤炙羊肉?”
“不要,團團吃不了!”
這回蘸羊肉也不管用了,
“你阿娘有沒有說過讓你聽我的?”
團團嘟着嘴表示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