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昭倆眼一抹黑,不分敵友,或者是不分敵敵,過個打架的瘾,濕冷的海風吹醒他的時候,船上的人——剩下把他們弄上船的那些人,---那些人中的一少部分。
“船到了哪裡?”
打了一個時辰,被砸中頭後再有的記憶就是現在了,以及後腦隐隐的痛。
黑衣人頭領有了些表情,不像開始那樣木着臉,也少了些傲氣。
“我們大當家呢?”
黑衣人這回是真的笑出來了,就是笑,還有一絲欣慰。
“你倒是惦記他,放心,活着呢!”
石昭松了一口氣,這應該也是黑衣人想看的的表情和态度,他猜。
“過了多久了,從---”
他感覺是從昨天,實際呢?黑衣人明明知道卻沒有搶他的話答了,有耐心的等着他問。
“從我被砸暈?”
“1天2夜!”
“現在到了哪裡?”
“還有4,5個時辰就到碼頭了,離雙鶴山最近的卞口碼頭!”
石昭一驚,這也太快了,河湖淤積,水陸不是要慢些嗎。
“那些是什麼人?”
打鬥中雙方各有死傷,要是一場戲,那代價未免也太大了,要是真的來劫船,可是沒有真正截殺激烈,這不尋常,他問,不是想知道答案,而是想知道黑衣人的态度,他們對自己和老大,現在應該說是自己演戲,沒有必要,那他們要什麼?那群死成一片的“商隊”到底是誰?
“你終于問了,呵呵,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黑衣人說話緩慢,有意拉長說話的間隙,倒是更像觀察他,也好像他知道石昭在分析自己,特意給他放個破綻。
石昭很認真的點點頭,也笑了,笑的純淨,他這個年紀想笑的高深莫測難得很,他可不能為難自己更顯幼稚。
“我信!”
黑衣人拍了拍他肩膀,站起來,這做派加上昨天在水中的手段---是這河湖之上的漕幫?哪個碼頭的扛夫老大?都不像。
“一會給你炖條魚補補。”
好像沒有來過,也好像沒有準備做什麼。
沒有火把燈籠的小船,不遠不近,時停時走,看不出是跟着石昭所在的船。
剛才與他交手的水裡出來的“濕人”頭領,一臉自得的站在船頭,手下熱茶端上來,半躬着腰,咂了咂嘴,想問不敢問。
“想說什麼就說,這像什麼樣子?”
茶水很熱,頭領整個人暖和了一些,在水裡雖然穿了水洘,還是冷的緩了好久。
“爺,怎麼改了主意,不是要拖上2,3天嗎?咱們的人手足夠呀!”
被教訓了,他反而笑了,還挺直了些脊背。
“原來是要船慢,現在,要快些!”
手下不解,等着解惑,接過頭領喝過一口的茶。
“來信兒了?”
頭領眉頭皺起來,他也覺得不對勁兒了,超出預計的事情有一件就是變數,讓人不安,他們承諾的打掃尾巴,撿些碎肉飽餐一頓,還算不算數了?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撈到呢。
“是飛鴿傳書,就在明天,要趕到,時間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