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可是精貴的很,多少銀子都值得,隻要匪徒們肯。
“哦?可是---你比銀子重要,我不想拿你換财物,怎麼辦?”
他粗聲粗氣偏偏口音歪的厲害,别人做來明明有些想讓人發笑的樣子,偏偏他讓人膽寒。
王大郎嘴唇都開始抖了。
“哈哈哈---大周的舉子,以後站在朝堂上的官員,竟是如此慫包!某見識了!哈哈哈!”
他笑的放肆,也讓在場有些血性的氣憤不已。
“要殺便殺,何必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等還怕死不成?”
楊三郎擯棄了所有膽怯,挺了挺胸膛,王家---王大郎,代表不了大周以後的朝堂。
裴東錦沒有生氣,這話是他感慨過的,他比這個匪徒又更多的不屑,不然也不會無意仕途,現在---自有武将世家或者以後的官員是反駁---他又不入仕,不能代表将來的朝堂,他被迫做完這一件,投身廣闊江湖---或者死在這裡——又不是沒有死過,受辱,關他什麼事。
柴溪完全沒有代入感,團團也一樣,隻要不針對主子,她就是豎着的圓木一塊,雖然現在的旁觀,自己也很危險。
“原來不怕呀,那我就試試?”
匪徒頭子緩緩走近楊三郎,兩人離得距離隻有幾步---3步,2步,他停在那裡,刀揮出去,收回來,快的看不清,倒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邊兩江旺族熊氏的子弟,以32和36歲高齡中了舉,就等着搏一個熊氏中興了,這回---熊家最出色的子弟---血甩了楊三郎一臉,他沒有動,也沒有眨眼,任血流成一線,從下巴滴下來。
“吓尿了?沒有種兒的不需要活着,你---還湊合!”
王大郎吓尿裝死都有了,要死了,要死了,要不是裝死會被把頭割下來,那個踢了一腳自己的匪徒,為什麼沒有直接下刀,而是驅趕到這裡?現在團成一條熟了的蝦,還來得及嗎!
匪徒瞟了他一眼,正對上他目光,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再尿一次怎麼辦?是要失了頭顱的!
“諸位公子,你們也不用死,也不會放回去,你們起來跟着走吧!”
商人沒有人圍着,也沒有人管了,隻有個别的從某一個身邊過,順手扯了玉佩,金發簪,顫抖着盡量不膽怯拿起,沒有被發現的小興奮也壓抑着,還好,死的幾個奴仆錢,可以抵扣些了。
“剩下的怎麼辦?”
一個木讷的矮個子匪徒,盯着女眷和仆人,這也不少呢,他們押着走,有點兒費事兒。
“其餘人嘛---沒有用,廢糧食,都殺了吧!”
少年兄妹,那個妹妹凍得暈厥,即使沒有人殺,也活不了多久了,剛才晚了一步,至于柴溪,她是拿命旁觀,救自己兩次的裴東錦,總要想辦法投桃報李,現在他不用死---團團呢?自己也不能死,可是,要怎麼辦?不由己有牽絆,好煩,想爸爸媽媽。
“要拿我們講條件?不如,直接殺了,和他們一起!”
裴東錦看着刀尖向着仆從婦人而去,還是開了口,雖然得到不用死的準話兒,剛剛松一口氣的舉人貴公子們心裡會咒他千萬遍,要死你自己死去呀,還帶上我們。
匪徒頭領頗有興味的歪頭斜着他,裴東錦也歪着頭,雖然這樣他胸腹更疼了,幾乎不能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