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團團武功不錯,能護你周全!”
柴溪本來想說,如果有需要,把她借你,但是轉念一想,團團怎麼會離開自己,即使聽了,自己又憑什麼安排他人。
張路達和楊三公子來的很快,張路達處理後續,冬日裡也是大汗淋漓,楊三郎也差不多,他如同裴七剛才,發了一封又一封的信,這裡發生的可不是小事兒。
“我大伯父被彈劾了,證據都确鑿了,即使不确鑿,他們也會敲定的,二位---楊兄可收到京中來信?”
楊三郎還沒有來得及問他的傷,行禮客套,裴七開門見山,讓他猝不及防,裴七不是不管這些嗎?他剛剛宣布不入仕的話,可是沒有幾天,還熱乎着。
“我一向不問這些,你也你知道,這---裴尚書,應該可以應付吧?”
他不确定,但是作為武将世家,一向對文臣世家又天然的仰視,不然也不會棄武從文,還有,這回,他們決定倒向皇家嫡系了?
裴東錦不知道該怎麼說,讓他足夠重視,又不會因為恐懼兒畏首畏尾,柴溪扯了扯他衣角兒,把自己縮了縮,他立馬會意。
“易小将軍帶上劉訓兒子畫了押的口供,以及他們表兄弟和我們一起走,而京城能說的上話的隻有,楊樞密,至于,軒統領---二郎和軒伯父一向更親近王家---軒大統領從不涉黨争。”
示弱和拿個鏡子讓他看見自己弱同時進行,希望楊成意不至于理解不了了。
柴溪給他一點兒支撐,讓他不至于在明顯和他不能開誠布公的楊公子面前太失氣勢,自己的小身體就有些吃力了,關鍵時刻隻能在心裡默念:自己還是個孩子呀,大哥你輕點兒。
楊成毅還好,畢竟大了幾歲,明白了七八成。
“那我留下來善後---和張兄一起?”
裴東錦有些意外,他還正考慮怎麼說讓張路達留下來,不像對功勞非争不可的态度,這下好了,楊家懂的交換和讓利,自己---又有了一絲生機。
“那我先回去給家父和二叔寫信,你帶回去?”
希望自己剛剛發出的信慢些,以免讓家裡錯了判斷。
退出去就隻剩張路達他們三個,柴溪松一口氣,讓裴東錦重新坐下。
聽明白了裴七的安排,并後續決定到底要不要回京,張路達有點不情願,他也怕壓不住楊三郎,畢竟是皇後的侄子。
裴東錦看出來了,他對于他也要有耐心。
“剛才楊三郎在,我也不會說的太,現在沒有時間了,我就直說,裴家怕是不能給你支撐了,在這裡,積累些功勞,還能和裴家扯開一些,假如---你就留下來照顧柴溪,将來還有機會,萬一幸運---能趕上明年的春闱,以你的才華,我相信---”
“裴兄,我張路達就是怕被牽連的嗎?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眼看着你回去---死,或者陷入泥淖,生不如死,我帶着柴小郎,從此,江湖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