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你把玉佩還給我!”
柴溪薅住了他,團團雖然沒有聽出什麼,但是擋不住她一臉興奮,小郎動手,自己也能嗎?她搓搓手躍躍欲試,拎哪裡呢?
男孩連忙用眼神兒求饒,頭和身體躲得遠遠的,屁股沒有離開半分,隻是一向眼神含恨的他,求饒的眼神都有些像伺機而動的狼,和動作完全不配,說不出的怪異,像是學誰沒有學好,其實,人家要怎麼樣,也是應該的,隻是---能不能下手輕些,他死,沒有什麼,自己還要照顧妹妹。
“賣,賣了,别,别,别,我改了,我以後賠你,賠銀子給你。”
柴溪眼睛轉呀轉,玉佩走的不是正經途徑處理的,找到何其難,從張路達跟楊三公子離開,她就想自己的出路了,要活下去,哪裡有時間顧忌什麼自己身世以及有關身世的玉佩,收個活人比玉佩這個不能吃不能穿的東西有用,現在---這一群乞丐---男孩隐隐的是這群小乞丐的頭子,嗯,玉佩還能是個要挾他的理由。
“團團别動!你叫什麼?”
“獨頭兒!”
“這名字起得,姓什麼?”
“沒有姓!”
是的,假如能有個依靠,自此,自己和妹妹都沒有姓。這個小郎問自己姓名,這是打算收了自己做下人?
他也算個機靈的。
“請主子賜名!”
他試了半天,還是沒有能跪下去,隻站起來學着江湖漢子抱拳,一臉恭敬。
柴溪本來想讓他叫原名的,她不喜歡等級那一套,可是轉念一想,不行,這些人常年野跑,要是對自己不利---起碼要攏住這個頭頭兒,挾恩以用,她決定的很快,痛快利落像個江湖俠女,她以後就在江湖了。這人是好是壞,賭一把怕什麼。
“我叫柴溪,東西的西,那---你就叫于歸吧!”
拿足了主子的派頭兒,挺直脊背,“歸”就是自己的念想,門外的小乞丐目光炯炯,觀察醫館,這回,他們的心也放在肚子裡了。
又給他妹妹取名思歸,寄托自己願望,也讓他安心,至于他的目的---再看看。
于歸的妹妹完全好起來很難,還好,要命的高燒2天就要退了,柴溪當然才不外露,也和這一群乞丐出入破廟,破窩棚等地方,隻有哪一點兒銀子的說法兒還不是她自己現編,她要盡快适應,就不能舒适的住在河東質庫了,都交接好了,自己要細細打算起來。
這天,3匹馬從街上慢行,邊走,邊喊,好像---是镖局招學徒,柴溪眉眼在意,繼續帶着團團和于歸三人向前,他們要弄些稻草回去,進了臘月,天真的要冷了,乞丐裡并非個個是于歸的擁趸,活兒總得幹,才能不被排斥,也讓自己那是最後銀子的瞎話可信。
“石昭!”
柴溪不敢信自己,又抱着無數希望,那人---十三四歲,十四五的少年,九城九像極了開車撞了自己的大院流氓石昭。
石昭從馬上回頭,人群裡沒有什麼人呀,是自己的幻覺嗎?
柴溪細盯着馬上轉過來的臉,就是撞自己才來到這裡的罪魁石昭,長相就是,芯子---她祈禱着,希望他是,自己都原諒他,求求你,一定是和自己一個來處的!
“石昭,不是要請我喝奧萊迷毒嗎?”這是他調戲自己要帶自己去酒吧的話,求求你答我。
聲音那麼熟稔,這個酒他知道,可是這孩子,他确定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