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無賴,他還真是将無賴進行到底了,思歸柔弱女子不也是什麼都學,自己---自己不就是适應不了這個份兒幾近原始生活的各種不便嘛。
“好呀,那我就選---”
柴溪環顧了一周被自己整理的相對舒适的房間,拉長了聲音。
“我就帶他們離開,于歸帶不走人,我看看天天吃香喝辣,有幾個不走的?”
她說完得意的看着石昭,等他妥協,誰知道,對方反而一下聽錯了重點,身體前驅,急切的問:
“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有銀子?”
柴溪被他打敗了,自己留不留後手,他有沒有本事摳盡自己的财物都先放在一邊兒,這人---花自己這個在前一回沒有追到的女孩子錢是理所當然了?她噗噗自己胸口,幸虧沒有答應他,那個時候的軟飯,可比古代男人更容易合理被大衆接受,自己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走,立刻,馬上,起碼能帶團團走!”
她是有些真生氣了,自己想的是和他相依為命,對方老是想要她的命,誰受的了。
“行呀,你看看你收拾的這個房間,歸我了,你弄的那個洗澡的大木桶也歸我了,反正你也背不走。”
石昭腳翹着,看她氣呼呼,适時軟了語氣,嘿嘿笑了兩聲,不管對方答不答,嘴就不停了,這也不像巧取的姿态。
“咱們像情侶鬥嘴呢。”
柴溪雙手打叉表示拒絕。
“别别别,我還是個孩子!”
石昭又嘿嘿兩聲。
“嘿嘿,誰又不是呢?”
“我可沒有看出來,你原來也是這樣能嚯嚯錢的?還是别人的。”
“哪有,我這哪裡是嚯嚯,我都是正經用處,何況,你不是别人,咱們說是休戚與共也不誇張,一起來的,肯定有未知神秘關聯,不然,等姜威真的下山去搶錢糧,咱們太弱了,羽翼未豐,再被官兵滅了,咱們不一定能回得去,嘿嘿,你等着,用不了三年五載,換我來養活你,我說話算話!還有思歸安歸,不算當家的和姜威,隻下邊這群小子,有多少人觊觎,還不是我不合眼兒的護着。”
柴溪也出了半口氣,神秘關聯四個字讓她有興趣并且平靜了不少。
“我知道是個男的都一大堆志向等着實現,何況上一回你還是個二混子,這次是拉開了架勢出人頭地了,我就是覺得你有點兒---咱們什麼都沒有呢,總要循序漸進,還有---”
柴溪想了想還是說了。
“我也怕步子大,漏财,引起觊觎,腹背受敵——你對祁老大和那個姜威有沒有找人專門看着?你不是還沒有調查好上次在什麼地方?汪泗碼頭死傷多人的原因。”
沒有必須要明面上争搶什麼,是人都趨利避害,山上這些說是什麼義薄雲天,不就是個情誼,以後自己又條件對下面人,手裡吃喝銀錢松快,在他們眼裡就是義氣,不然呢,哪裡有多少替人擋刀證明的機會,都是武俠小說裡胡扯的。
“我就說你是有真知灼見,想的周全,早說上輩子從了我,聰明人對聰明人,多合适,哎,就是可惜,咱們沒準兒不用有這個奇幻之旅了,你看看你,這麼愛生氣,這些我都聽進去了,我想起來的事情太少,還不連貫,等以後,再等等,我保證以後的每個輝煌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