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海回來,你就說,我保證全須全影的還給你!”
柴溪默認,隻要不借團團和人家去火拼,她能接受,四海就是能把地圖看在眼裡,變成實景的人,柴溪回山後,花了很長時間和金錢收購商路輿圖,也曾得到一倆張精準程度不錯的軍事輿圖,和石昭及各種走南闖北的民間镖師,校對了更久,也隻有剛剛被放出來的四海,能有本事記住,并随他們自己的镖局走了不少地方,在認圖這方面,堪稱天才。
可是,石昭對他的不信任,及跟着商隊走野了心,即使後來讓他做了十當家,他能說的上話的,隻是于歸,能聽話的,隻是柴溪這個救命和知遇雙重恩人,就連祁老大這個老大,都支使不動他,隻好算是借人。
石昭不知道,柴溪和四海中間還發生過什麼,他隻要能用就好,任何一個人都是,反正柴溪多數時候,自己能說服。
團團帶着一隻灰加黃的醜狗,和思歸在碼頭附近的院子等他們,巷子盡頭剛剛出現,醜狗就搖着尾巴過來,直奔柴溪,又舔又撲,仿佛很久沒有見。
“不能做六當家的訓練犬,它倒是更樂!”
思歸過來,拍了下狗頭,和他們一齊往回走,團團早大喊着回院子了,牛肉的香味飄的到處都是,思歸說,小郎回來,就能開飯了。
“是沒有被弟兄們吃掉,它才會樂!訓練犬有什麼好,吃喝受限不說,還危險。”
當時被吃掉的狗,可多得很,救下這隻最醜的像一團抹布的,不是柴溪愛護小動物,是它聰明到來求助自己,身子弱和醜就成了它活命的關鍵了。
“安歸,菜快上桌!”
安歸這個身份目的仍然存疑的人,一直能留到現在,除了沒有出水的幕後操縱者的引線需要,還有就是柴溪說的什麼菜的做法,她都能做出來,甚至還能改進,隻這一點兒,二十多歲的她,隻要找個讓她下山嫁人就能打發的理由,都沒有用在她身上,當然,她也自己造了另外一個疑點,就是死活不嫁人。
桌子上的菜,堪比且庭居蔡大廚的手藝和搭配,初春菜蔬少,能做成這樣,就算哪天安歸真實身份暴露,她就是不懷好意,下了毒,好吃的幾個貨都能先認吧。
“快,快,我要先嘗個鹹淡!”
這話兒,是毛孩兒教團團的,現在她用的很好,規矩束縛不了她,一大塊香油煎牛肉,就在她面前的碟子裡了。
衆人還沒有都做好動筷子,于歸和四海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醜狗也沖過去迎接了,這倆人什麼也沒有帶,而且破衣爛衫,像是逃難的,隐約還帶着傷。
“這是---馬失前蹄了?”
柴溪站起來,石昭也過來攙扶于歸,他也緊張,這回出海用的銀子---幾乎是所有生意的流水呀,後者歎一聲:
“是馬失後蹄!”
他精疲力竭了,萎靡---看來是全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