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前程騙銀錢,還不做惡,就該打。”
“書生子真信了,那也怪他定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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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議論紛紛,還好,多數都是勸息事甯人的,道士笑容不變。
“非也,我是要恭喜這位未來的舉人老爺,一朝登臨龍虎榜,遠大前程等着你呢。”
青年沒有高興,臉色反而更沉了。
“哼,一樣的字,能出來倆種解法不成?”
道士禮畢,坐會去。
“書生子,你這個吉字,可不是寫出來的,而是口中所出,加上原本的口字,就有兩個口,衆人都以你為士,就是認可,雙口上下疊加就是官字寶蓋兒底下的一部分,何愁不入仕途?”
“有道理!”
“說的好!”
“是啊,解得入情入理!”
之前的書生更頹敗,拉着英氣書生。
“郭兄,我看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咱們到時間了,回書院吧!”
“他這是信口胡說,你别急,我再試一回!”
他拿出六枚錢,仍要個究竟,被一把似哀求的拉住。
“走吧,到時自見分曉,一會兒遲課業夫子要訓斥了。”
直到被拉走,那人還頻頻回頭,一臉半信半移,道士也直到人都散去,還是保持着恰到好處的笑容。
“道長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真不錯!”
程普庸悠悠出聲,在挂攤兒前坐下,手指玩着卦幡上的毛穗兒,沒有要算命的意思。
“糊口而已,爺是同道中人?不像呀,要不---”
道士停住了收拾的動作,身子前驅,半彎着腰,湊近程驸馬。
“就是心氣兒不順,拿貧道開心的?”
“你倒是不狡辯,上道兒!”
道士感知到他沒有惡意,放心的坐回去,等着貴人交代些什麼,或者警告,這事兒他見多了。
“靠觀其言行吃飯,他們身在其中,被迷了眼正常,像爺這樣的,一眼看穿,是爺的眼光本事!”
程普庸沒有因為他的恭維有什麼變化,吩咐春生:
“拿50兩銀子給他!”
春生不情不願,暗怪爺窮大方,把一錠銀子拍卦桌上,差點兒把破桌子拍爛,道士眼望着銀子,眼睛像粘在上面一樣。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爺不會讓貧道殺人放火吧!”
“都叫我爺了,就别自稱貧道了,你又不是真道士,殺人?你會嗎?”
假道士嘿嘿笑起來:
“您看您,眼睛真毒,您就有什麼吩咐吧,小的在所不辭!”
程普庸笑笑,沖他招招手兒,示意他附耳過來。
“你,帶着你的家夥事兒,到---”
道士聽得眼睛發亮,連連點頭,能揚名,還有銀子拿,他當然願意。
“演的再玄點兒,把你神棍的本事拿出來,别打量人,對方也不是蠢的,别怪我沒有提醒你,演砸了,壞了你自己的買賣,頂多是挨餓,要是壞了爺的事兒---哼!”
一個冷哼吓得假道士縮了縮脖子,他這是要傍上大人物發達了,一定要抓住機會,把事辦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