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都說了，作為裴首相的朋友和裴小子呆幾天，和柴小郎有緣，正好教教她寫字，也學學她做奇巧物件的技藝，王爺不必管老朽，自忙就是了。”

景福讪讪的王爺不挽留。

“那紹先生替我送送周大儒和柴東家，我有公務要問裴大人。”

裴東錦示意柴溪和周先生在門口等他，随着景福王離開。

小半個時辰後，借着柴溪的手上了她的大馬車，周先生已經等的不耐煩，半仰着，睡着了——柴溪的馬車實在是舒适，這個柔軟的抱枕---他甚至有了輕微的酣聲。

“來了好幾天，都不知道杭州如此繁華，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審出個結果，真想好好看看市貌風情。”

“想問什麼就問，還扯什麼繁華不繁華，能不繁華嗎？以後這就是被人北人騎兵趕過來之後的都城。”

柴溪又說走嘴了。雖然後面聲音不大，裴東錦還是聽了個七八成。

“什麼北人，什麼都城？”

“哦，我是說，這裡比起都城也不差什麼，作為廣淄城的北人，真是羨慕這繁華。”

明明不是，裴東錦沒有追問她身上時不時出現的疑點，還是繼續剛才的話，他不怕她的揶揄，那個漢子---

“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是兵丁，還是精銳的騎兵！”

兩人同時說出猜測，對漢子身份的認證不同。

“手上有老繭，左手尤其食指根部，右手食指尖端最為明顯，兩腿微微羅圈，目光銳利，微向下俯視，而不是正常平視，雙臂自然成圈兒。”

柴溪差點兒說成0型腿兒，還是把佐證說明白了。

裴東錦本來也有自己的佐證，她這麼一說，覺得她更由道理了，還能替她補充：

“馬上是高位，俯視人很正常，雙臂成圈兒，是騎射拉馬缰的姿态，嗯，而我以為他是殺手，隻是因為他身上一塊木牌。”

“嗯？”

“你身在江湖，應該更清楚，‘生死有命’是專職殺手的專用牌子，成功殺人後，扔在死者邊上，不讓官府或者仇家認錯對象，也便于任務失敗死再限産被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