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推斷,你也是推斷,不過,或許---我們都沒有猜錯呢?”
柴溪還是覺得自己說的有理,至于木牌子,這個她知道,雙鶴山不做殺人賺血銀子的生意,也隻是從石昭掌權開始——也不對,傷景福王的兇器還不知道來路呢,也不知道景福王查訪的怎麼樣,要是石昭還做着殺手的生意,這個木牌子,或者也有,是不是--該向裴東錦說明呢。
還是要說的,當時裴東錦提到她畫畫,自己順勢擋過去,他還也許就等着自己說呢——借着現在殺手這個由頭兒,他什麼都知道,不可欺,這一點,柴溪早就看透了。
“嗯,你說的對,推斷就是什麼可能都有,說起殺手---他暗示是自導自演,依你看,這個和刺殺景福王的,有沒有關聯?”
柴溪還沒有提,裴東錦指了指熟睡的周先生,先提起來,不過這方向---這個“祭品”漢子不像雙鶴山的人——也不一定,石昭瞞着自己的事情,可是多的很,他坦蕩自己也敞開些。
“關聯---說到關聯,我有個懷疑,總要說出來,你參詳一下。”
她也看向周先生,這個人---管他聽見聽不見,自己在他們兩前都别藏着掖着了,反正藏不住也掖不住。
“嗯,說出來聽聽。”
說是聽聽,但是眼神明明寫着他都等着她交代了,真讓人有無可遁逃的不自在。
“刺殺王爺的兇器---是雙鶴山的,标志什麼的都對得上,可是明面兒上,他---我是說石昭,沒有殺手的生意,反正我是不知道他有。”
“嗯,你救上來的這漢子呢?有沒有痕迹說明他和你那個表兄有關系?”
柴溪有些讪讪的,他果然等着自己說呢,也慶幸,相比自己的謹慎,他對自己都是對親弟的親厚貼心,信任的前提下,把她和石昭分開看,她就知無不言吧。
“不像山上的人,我這兩年怕被追到石溪閣的源頭,一年回不了幾次山,人數有個大概,因為要供給吃穿花費,其餘的---嗯---也是,也不算都不知道吧,就這麼說吧,正經生意都歸我管,不正經的---嗯,不是指打家劫舍,是說青樓镖局這些,都是他管。”
裴東錦聽明白了,有點替她委屈,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賺的銀子他随便花,他賺的你不止不能用,還不知道有沒有,有多少?就是他親爹娘也沒有這麼慣着孩子的,你就是這樣,聽說,你開始是帶了銀子養活一山的人?合該他是和于歸一樣,是你的仆人才是,你既然從太原府逃荒出來,那麼小就識字,還懂許多平民不知道的,定然是家裡富裕還有奴仆使的,怎麼就把奴才使成了祖宗。”
裴東錦語氣平緩,可是話---柴溪總不能說那些銀子和孫嬷嬷團團跟白撿似的,都不屬于自己,也不能說自己和石昭來自現代,自己是要成就他,便于自己和他一起回家,至于看在裴東錦眼裡---他這是向着自己,好歹她還是知道的。
“我---我還沒有想起自己身份,小時候是什麼人真是不知道,至于救人,于歸和思歸---不是俗話兒說施恩不求報嗎?你不知道,說起來話長,他們的親爹---哎,她快病死了,沒有給看病,我才動了恻隐之心,石昭,也不算我慣着他,我那時候小,又是同鄉要靠他護着,不算供着他。也算是互相,互相有用。”
“你還知道施恩不圖報,那我救你是求報的?你一出一出的,都是為了報恩之後,和我撇清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