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連忙提醒,今天要真能被他誇一字半句的,銀萍以後就是搖錢樹了。
“嗯,先是這個名字就和長相不符!”
老鸨子連忙表态:
“喲,我們娼戶人家哪裡會取名,無非是花花草草擇一個随便用,您要是有好的,賞臉幫她取一個!”
“這個不急,她嘛,身材長相确是上品,所謂‘肌理細膩骨肉勻稱’,說的就是她了。”
老鸨子甚是高興,詩句她聽不懂,但是必然是好話兒無疑了,她擺擺手示意小丫頭伺候程潇,還要奉承着祁延。
“可是嘛---”
祁延拉了個長音兒,媽媽的臉色也不好了,銀萍反而眼睛亮了亮,自己才十三,要是他說不好---能晚一年半載再被糟蹋,才是保命之道。捏腿喂酒的暗自嘴角上揚,這大半年,公子長長光顧,也算有幾分情分的,褒揚誰,總要壓一壓,給她們個臉面。
“錯就錯在上一句是‘态濃意遠淑且真’,‘淑’就是讀書識字後的風韻,‘遠’---這個銀萍沒有琴棋書畫的底蘊,讓人能一眼望到底,哪裡配得一個猜不出,看不透的遠字,要想大紅大紫----還需老鸨你多下本錢教導呀!”
老鸨聽完有些失望,這個買的時候沒有花多少銀子,可是這長相——還以為今年就能賣給喜歡年幼些的爺們,多值些□□銀子呢。
“那名字呢?名字您給改了,先!”
“等她能彈一兩首曲子吧,不急,要好好,好好想個相宜的,佳人配美名才能揚名不是,這個不急,急不來。”
還要養她,不過,有了祁公子的話,加上給取名的承諾,到時候銀子還不是自己飛進她春意樓。
這時候得意的搖頭晃腦的祁延才發現程潇。
“喲,你怎麼來了,不是被你大伯拘着練功?怎麼逃出來了,快快快,這位可是程國公的親侄子,公主嫡親的兒子,你們還敢怠慢了?”
老鸨沒有見過程潇,這回有些後怕了,剛才隻顧着給銀萍揚名了,又因為不能馬上用她賺銀子心氣兒有點兒不順,剜了銀萍一眼,趕緊拍了自己臉兩下,示意她上來伺候:
“喲。我真是該死,竟然被程家護佑着平安,不認識程小爺,快點兒,剛才祁公子沒有挑剔你不知情識趣兒,你還真是木頭了,還不過來伺候程公子!”
要是得了這位土皇帝家公子的青眼,可比一個祁延有分量,銀萍咬了咬嘴唇,還是緩步挪過來,扭動的身姿真是風情萬千。
“程公子,您喝梨花白還是桃花醉?”
“喝什麼梨花白,程公子武将出身,自然要喝烈酒,就上西風歌,且醉且樂!”
老鸨子吩咐人去拿了,這個程家的貴公子,不隻長得好,怕也是不熟悉她們的規矩就聽祁延這個歡場老手兒的吧。
程潇有些不自在,父親雖然纨绔,也逛青樓,可是他最愛的還是奇巧物件,想祁延這樣的,把青樓當家一樣——父親還讓自己和他學?還能學得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