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王身邊什麼人都有不說,就連他自己難道不會把周先生在杭州的事情報告京城麼?可是---
“主子怎麼不給長公主或者三皇子透露這個周大儒在杭州,參合進了景福王的差事裡的消息呢?”
曲蘭亭笑笑,給清風笑的有些發毛。京城盯着的人更多,正如他所料,洛家背不起這事兒了,要有退路,或許比這條更寬,周醒恭二十年不在朝堂,又怎麼插手呢,他曲蘭亭倒是要看看。
“要是京城都沒有反應,這個周先生就極其有可能是他們哪一方的人,要仔細了!”
清風還是沒有懂,但是垂頭退下去給勞德彰傳話兒了,曲蘭亭也心疼财路,更心疼勞德彰在兩浙的勢力——幸好,他大兒子比他聽話,也不會目中無人。
當天晚上,聽小厮說勞德彰派人來了,曲蘭亭嘴角上翹,以為這個在行伍摸爬滾打了三十年的老将,終于懂得反思了,并且走了自己留給他的退路,能留他兒子一條命來,誰知道,讓人進來,是一個身材窈窕,眉目自帶一股風流的二八少女,勞德彰這個亡命徒!曲蘭亭想掀桌子。
“世子爺,奴家煙蘿,生于杭州,長于河湖之上,今天特意帶了琵琶,奏一曲給世子聽,可好?”
聲音之嬌之媚,還真不是京城那些什麼行首花魁能比得了的,這風韻,這儀姿,帶着水鄉的溫柔和潤雅,要不是---
“哦?你奏什麼神仙曲,能當得本世子一聽?”
煙蘿沒有被曲蘭亭的倨傲吓退,甚至臉上都沒有帶出反應,這樣的客人她見多了,還不是個個被她收到石榴裙下,她仍然嬌嬌回答:
“不知道世子可聽過,舜山清風曲為琴曲第一,世子可知,琵琶曲第一為何?”
她這是---曲蘭亭想到舊事,或者勞得彰不是那麼愚蠢,他要引出什麼?
“自然是當年太後娘娘的江鈴夜!”
曲蘭亭雖不是科舉入仕,更不用被考教君子六藝,可是于音律一道,還是頗有建樹,更是善于短蕭,這個勞德彰會投其所好,更是警告,門外站着的清風戰戰兢兢,生怕被責備。這女子是他放進來的。
“錯了,要說琵琶曲,誰又能比的過前朝貴妃的入蜀行呢!”
煙蘿眼裡終于有了異色,還是強作鎮定。
“可惜失傳了,第一又怎樣?”
“嗯,可是怎麼辦呢,我的故人,葉芳菲葉大家會彈呢!”
一句話後,曲蘭亭眼神淩厲起來,勞德彰當他曲蘭亭是誰,竟然玩起了拉攏加敲打的把戲,他以為都是效忠三皇子,那麼,他就自視過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