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刺殺景福王的是一種?還是出自我們雙鶴山?”
柴溪一陣歉疚還有---就是對石昭的怨念,他的故事自己一定要知道些細節了,這回他到底也沒有去燕廖,也要好好查查,他想的是什麼?大周亂起來?柴溪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能跟自己那個白骨累累的夢境相聯系,臉色煞白,比起失血的裴東錦還難看。
“---不是,不是,和刺殺景福王的是同一夥兒,卻不是你們雙鶴山。目的也不一樣,石昭---他還沒有哪個本事。你想多了,你記得傅斯婕科考的事情嗎?我和你說過咱們大周女子為官最有名不是文臣,而是武将。”
柴溪松一口氣,不是石昭就好,起碼證明不了他視人命如草芥,她點點頭,這個她記得清楚就是不明白裴東錦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裴東錦此時也誰不知道該繼續失落還是慶幸,她先懷疑石昭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又因為不是他而暗自高興,自己呢?先往好處想吧,起碼,她沒有懷疑自己。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是退役的羽林軍精銳,也是---護着皇城内安全的,是軒大将軍的手下。”
一言讓柴溪震驚,剛剛落下去的心又提起來,他她示意裴東錦慢慢說,後者也喝到了水,雖然涼了些,但是不會如同丫頭送來的藥汁,是沖着取人性命來的,倒水的間歇她瞄一眼地上暈過去的丫頭,怎麼看都不像下毒的。
“我剛剛想到的時候也吓了一跳,為兄怕是---唉,捅進大陰謀裡了。普通兵士到年齡回鄉,或者被安置在各駐軍中再超了40歲也回家種田,可是這部分精銳,做的是護衛皇城最外圍的要緊軍務,關系官家的生死安危,個個都是軒将軍親自訓練,萬裡挑一的,隻負責在官家左右,隻聽命于官家本人,可是----每超過三十五歲,退不能退,就是極大的負擔了。”
“這個軒大将軍---”
“不是---”
“軒大統領之所以以女子之身在官家身邊多年撼動不得,就是因為她從來不參與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起碼,以我現在的信道,查不到,她參與任何黨争。”
這個内情是他上一世知道的,這回---還一樣嗎?他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一匹人,也有被淘汰下來的外圍護衛進了各家府邸,可是貼身護着官家的---也是剛剛他才知道去處。景福王的勢力,這個時候已經如此龐大了嗎?那他還自導自演一出刺殺大戲,給誰看?或者他想看的什麼結果,這點小事,不足以讓二皇子和三皇子劇烈鬥起來。
“我隻知道當時王家攬下了這事情,我還以為---沒有想到被安排這裡了?也對,這樣也算為私人所用,這個回京我會上折子提一提。這也正遂了背後人的意。”
“你的意思一定不是王家?他們代表皇家,這回是不是更難辦了?”
柴溪即使不是原住民,皇權的力量多大多可怕,她也是知道的,這個不告訴她,确實不算敷衍,何況還是未經證實的消息。
“是啊,我不算天子近臣,要是這回辦不成,仕途就毀了,要是辦好了---滿朝已經站隊的大小官員,怕是都被我得罪光了,更是無立足之地,更談不---哎!”
“你說---為什麼這批人會到洛家的手裡,還能聽他們指揮,這也不合理呀,還有---知道此事的還有誰!”
“這正是我現在擔心我,我之所以現在這樣說是怕---萬一有個萬一,你心裡要自己往哪裡逃,能信的---從來不是官府和朝堂的人,要是---那個姚大人此輪安全,你們---你就留個空殼給她,再建個商隊吧!”
柴溪聽了感動,危險的時候,他還沒有來得及遺憾大仇未報,沒有交代自己帶給誰什麼話,或者讓誰繼續他的複仇路,反而是先把所知說出來,這種作為---剛剛是自己錯了,尤其是自己還認識在滄州被流放的裴家的人的情況之下,更顯得裴東錦的難得之處,先顧及的是活人。
“你是說景福王?”
柴溪的聰明敏銳又恰到好處,裴東錦微微一笑,他更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