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生意人,也敢如此心狠手辣,怕---你們另有身份吧?”
小武将軍被抓住也不急不惱,不叫喊,這些人幹什麼的他不知道,牢裡的犯人,自是沒有善茬兒,不過,他才不信,他們敢對普通兵士下手,自己是通報了官職姓名的,還會真要自己的命不成?
于歸知道此時此刻多說無益,最好的辦法是冷着他,也不理他,隻背過身去,吩咐毛孩兒。
“他的銀子都收了,當官的才是真有錢,走,押着他們下山,看看主子那裡情形如何了。”
小武将軍被忽視牙關都咬白了,也沒有能再說話,明顯,自己不能自露其短,而是從他們談話裡知道更多他們的身份信息,選擇沉默不語。
他們一路下山,順墩嘿嘿賠笑詢問于歸的來曆,被毛孩的醜模樣加上晃了晃手裡的劍,吓得不敢再多嘴,隻在春日已經萌發生機的林子向下穿行,這些是匪也不怕,大周的匪,年年招安年年有新的出現,他們要是匪,自己就跟着匪吃糧,要是被招安了,就跟着将軍吃糧,這年頭,有人要就行,自己可得跟緊了。
不知道林蔭裡,暗處,一個女子露出半張臉,她的聲音極低:
“沒有想到,經商這麼久,還能打架,不知道是說他們武藝高,還是武家軍士疏于訓練,爛到撐不起他們滿門的榮耀了!”
“正經仗都沒有打過一回半回的,就會吃空饷賺銀子,娶小妾,武家,哪裡能拿得出手?你看他們手裡的刀劍,輕輕一碰就壞了,我可聽說了,自從相州府那一回,制作刀劍的銀子,每年漲了兩成,這銀子---都喂了狗了。”
手下對女子很恭敬,本應該在滄州看家的安歸,不知道再想什麼沉默半天才說:
“也不是這個原因,于歸他們搶的刀劍不一樣是破的,他們打架是為了上峰升官發财,不用全力,保全自己的性命就行,于歸他們打架是保命,保自家的财,自是不同。你信不信,要是于歸他們也是朝堂的什麼衛。什麼郎将,照樣也會一拜塗地。”
“姑娘通透見識高遠,說的對,極對,小的竟然沒有想到。”
安歸臉上的光明明暗暗,對于屬下的恭維,不知可否:
“你猜,他們知道不知道,這石炭礦山是石昭和武家軍勾結開了幾年的?”
“姑娘,你的意思是要提示一下于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