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用提示,就不是他于财神了,這次他能從大名相州一路到了山上,你以為是巧合?”
手下連連低頭,不敢看安歸。
“那---姑娘,接下來我們---”
“我們要更快,把這裡有石炭礦的消息傳出去,并且---把武将軍是礦産主子的證據也星星點點的傳到王家人耳中,着重說每年有二十萬兩的收入,他們現在想要保命,必然會通道朝上,有這二十萬兩,官家也必然會處置武家,以及他背後的勢力。至于會不會牽連出北境其他的武将和更大筆的銀錢,要看官家缺多少銀子,有多敏銳了。”
“放心吧,就算官家想不到,也有大把的人讓它扯出來,退一萬步,還有主子呢,那----咱們要回滄州嗎?”
安歸思索良久,臉上哪裡還有柔弱相,堅毅之色不下柴溪,更像個女将軍一樣,滿是指點布局的自信。
“主子不能暴露出來,看來需要咱們多做一些了,别的武官---有尾巴才能讓人發現,這個功勞給二皇子吧,不能總讓三皇子一個人出風頭。要回,不過,是你,還有,假的安歸。”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現在就去準備!”
安歸圍帽一戴,轉身從小路消失在密林裡,仿佛這片林子什麼人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北境,國公程普正帶着侄子程潇到了大周個燕廖北境邊防,和打好招呼的南苑大将蕭果烈在一個簡陋的亭子會見,見禮之後,氣氛不好不壞。
“先遣使者已經把信交于蕭将軍,程某照會之事---蕭将軍要作何回複?”
蕭果烈坐姿比程普正要闆正許多,或者說是拘謹不少,雖然已經過去十來天,但是他對于大皇子的傳信和程普正的照會百思不得其解,大皇子說,要謹慎行事,萬事請示龍梅宮,不可沖動調遣兵丁,還說,要把兵力分散,保持警惕,以備萬一——這是矛盾的,可是那字迹印章就是出自大皇子沒有錯呀。
程普正的照會是拿了商人出大周境入燕廖的路引身份文牒,其中就有程六娘這個人,他細細的問過通譯官,是侄女沒有錯,并不是女兒,老程國公隻得一個嫡子,一個嫡女,這個侄女顯然是出自庶出一房,自己的信道也從來沒有一個消息,他和庶弟的關系有多好,他能如此緊張侄女的安危,看來,這個侄女就是程普庸的女兒,為的也隻是公并非私了,這個侄女是二公主所生,他不得不保證安全。自己---這也是自己親自來見程國公的原因。
“自從接到照會,西樓南有三十個驿站,有二十九個給了回複,并未見大周長相女子出現,國公爺知道,我燕廖女子和南朝女子長相差别甚大,是不容易看錯的。”
程潇聽到驿站沒有程六娘的蹤影,已然是急了,越過伯父追問:
“蕭将軍說有三十個驿站,另外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