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幹什麼,上,我洛家還要受一個把頭兒幾個泥腿子的威脅不成!”
幾個青壯聽到這話,就像得到保證,就直接向前了,把頭兒心裡真是有些慌了,那人不是說隻要一說勞德彰完了,這洛家人就會認慫,這怎麼---自己哪一句說錯了?沒有呀,隻是有些話還沒有說出來罷了,還是不重要的---他顧不得想了隻有拿了棍棒應對,和青壯打成一團,他身後的纖夫力工不知情,以為今天就是要靠拳頭争取個吃飯活着的機會,跟着把頭兒掄起趁手的東西,也殺了上去,平時對于管事及打手的怕,這會兒都收起來,怕也要忍着,為了活着。
柴溪看看身後的貓王和長遠,他們已經站不住了,想上前幫忙,柴溪卻伸手攔住。
“先别動,水大在路上,你們---那我就看看你們安排的結果是什麼,咱們誰也别幫忙,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這些人手也不是用在這裡的。”
貓王尤其着急,他剛剛還在抱怨柴溪,還以為自己安排把頭兒萬無一失,誰知道---
“說說這個把頭兒!”
柴溪不是從容不迫,是知道千頭萬緒,不能錯過細節,更不能以為錯一步,着急越過去或者退回。貓王雖然眼睛在前方的械鬥中,還是要答柴溪的問題,幸好,遇事用人要查個底兒朝天的習慣還是從雙鶴山養成的,也是于歸的要求,這個,包括毛孩他們,都做的很好,也切實的得到許多提前調查的好處,所謂知己知彼。
“嗯---這個把頭兒姓朱,原本是前面鎮子的商戶之家,從他祖父起做的都是繡品絲綢的生意,算不上大富,也有三進院子,奴仆五六人,所以他父親從他三四歲就決意讓他讀書科舉,并不讓他插手生意,後來---哎,後來,洛家極其親族就占盡了杭州所有和水運有關的生意,再後來就是所有賺錢的生意,他們絲綢要運往西邊川陝,也要往北運往京城,甚至要通過洛家控制的河運海運到海外,沒有一樣不是受控制的。”
貓王眼看着力工這邊的人有一個被洛家青壯一棍子打在頭上,倒在地上打滾兒,他可是答應朱把頭兒,要護着他們的——這個言而無信---自己丢人了。
柴溪可是不管,她也能猜得出以他的義氣當先的性格,肯定說大話了,周先生說,在不會禦下,要抓住機會,每一個機會,她雖然有些煩這種控制式關系,但是來到這裡有八年了,八年來,她早就看清,什麼平等不奴役人都是幼稚,貓王幾人都知聽于歸的,對于過去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于歸被困在北地,分身無望,自己要是還發懶,整個石溪閣或許真的要毀在自己手裡,就算不為自己的舒适生活,被拖進市舶司貪腐案這個大漩渦裡,一個是因為自己要辦碼頭,做海運,一部分是石昭需要自己的銀子,還有來到杭州,和裴東錦交往中,又被認為是巡查欽差的喽啰,趕鴨子上架,也要盡全力,這個樹立威信---哎,這幾人也需要個教訓。
“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