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柴當家，你說話的聲音太大了。”

之後，就馬上威脅一句：

“你怎麼就覺得？本世子不會站在你一邊呢，畢竟，昨日，你還救了我。”

至于真救假救，他就不解釋了，也不管柴溪信不信，有點誇張的大喘幾口氣——他殺人真的很累，又放倒了兩個。

要不是，局勢緊張，柴溪想還他一個白眼兒，至于嗎？

“曲世子，你會為今天的選擇後悔。”

鄭将軍勸說無望，為了保命，聲音一沉。

“一個不留，回去每人重賞10金！”

可能是曲蘭亭堅定了所有人的信心，也可能是，此時的氛圍有些悲壯，讓船娘幫的女子們也充滿了力氣，裴七已經到了鄭将軍面前，而護在後者身邊的兵丁也隻有五六人了。

裴七漸漸放開了自己，捂着傷口的手，兩隻手同時握在刀柄上，仿佛向他沖殺上來的人是個木頭，用盡全力劈過去，不管對方是用刀擋，還是沒有，就是用最笨的方法砍瓜切菜。

蠻力之下，一人飛了胳膊，躺在地上嚎叫兩聲，疼暈了過去，另一個刀劍被擊飛，有些不可置信——對面這個是個書生，沒錯吧！

鄭将軍說話聲音都有些顫了，如此拼命，隻有一個可能……

“裴七，你的前程真的不要了。”

裴東錦不回答他，被打飛了刀的那個人，愣怔的功夫，已經成了兩截兒。

他心裡的氣舒緩了一絲。

“這些刀，倒是比杭州軍的結實，保自己命的武器，就是不一樣。”

柴溪聽明白了，無論是之前粥棚相州府府兵用的一看即碎的兵器，還是近來北鏡軍的那些生鐵做的刀槍，都如同爛泥一樣，而這些人……

曲蘭亭也聽明白了，他其實盼着裴七發了瘋，直接砍了鄭将軍，自己就省事了，可此時此刻，他依然憂國憂軍憂民，怕是已經冷靜下來了。

要添把火嗎？還是不要做的太明顯了。

裴七也隻是瞬間想到了，感覺有些悲哀，至于殺人報仇……他又一刀揮出去，覺得無比痛快，報仇和前程，好像并不沖突。

此刻他和鄭将軍中間隻隔着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