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人!”
他稱呼的并不是傅姑娘,也不是大周訂婚之後都可以稱的太太,而是傅淑人,柴溪很滿意,雖然她把團團置于危險境地,她在乎的是石昭沒有被完全同化,假如于歸說的他開了好多美人閣,玉人院是真的,那,或許也不難勸說他隻招自願的,不會逼迫良家女子入歡門。
思及此,他想起了他蓄養私兵的那些消息,其實,基本上已經九分真了……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時的惡夢,石昭也算是來的正好,必須得知道他的野心到了什麼地步,怎麼樣才是他的目的?
“愣着幹什麼?”
其實他該介紹船娘幫的雲藻,可此時的他仍然抱着勞大公子,他應該介紹曲蘭亭的——别人都被打到隔開,曲蘭亭并沒有這麼幸運,撲過來的兵士雖然有所減少,可他的劍也沒有能有停下來的機會。
“唉,柴小溪,過來幫忙,我到底是為救誰才被圍攻的?”
他帶着委屈的喊柴溪,叫的是柴小溪,也算是親密的稱呼,這些人不帶他玩兒,總要自己想辦法。
柴溪回頭,曲蘭亭正好分神,後面的一個兵士已經一刀砍了過去,他也隻顧着前面并沒有發現,情急之下一顆霹靂彈丢過去,在南威正在砍殺的士兵和曲蘭亭之間爆炸,衆人都捂住了眼睛,曲世子要是……怎麼能直接扔呢?
一聲巨響之後,不停咳嗽滿臉髒污的曲蘭亭,一邊埋怨,一邊往他們這個方向走。
“唉,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就是說……”
不就是要納她為貴妾嗎?這個仇用得着記這麼久。
“你這不是擺脫了圍攻嗎?”
“本世子竟然反駁不了。”
曲蘭亭和柴溪相似的衣服。此刻已經面目全非,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慘不忍睹,可他仍然儀态不變,雖然沒有在京中的那副冷峻模樣,換上幾分随和,可氣勢俱在,也不用别人介紹,先打量一番石昭,上來就自我介紹。
“曲蘭亭,武人出身,和柴小溪……算是過命的交情。”
怎麼還能這樣介紹,是過命的交情還是相互要命的交情,柴溪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反而是讓石昭更警惕——這可是勳爵子弟,還有皇室血統,自己在杭州是對的。
“石昭,也是個武人,自祖父起,三代。”
可不是嗎?他們萬萬猜不到,這個祖父是親爺爺,他們要是想查自己的身份……就順着這個線索查吧。
隻說話的功夫,形勢早就十成十的反轉,石昭不知道自己打的具體是誰,看向柴溪。
“阿溪,這些人是直接滅了還是抓活的?”
柴溪也一愣,他怎麼會如此不謹慎?這樣說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土匪的出身,暴露了雙鶴山的背景,還是……秀肌肉?
裴東錦眉頭也皺起來了。他的實力如此之強嗎?竟然能舞到自己面前來,自己可不是僅僅是一個六品的欽差副使,此時此刻代表的是整個朝廷,他一個土匪頭頭兒……總不會是現在想被招安吧?
柴溪以詢問的眼神看了一下周先生,再看一下裴東錦,前者率先給出态度。
“不必再追讓他逃,逃到江湖上去,起碼放給外界的消息是他已經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