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e:“阮阮,身體放松,别太兇,保持被欺負哭的表情,不錯,腿再打開一點!”
顧梵湊近,鼻息噴拂在阮宵潔白的耳根子上:“嗯,腿再打開一點。”
阮宵耳根都被燙紅了,他悲憤交加,隻想速戰速決,罵一聲,依着Julie的意思,打開腿。
顧梵捏住了他的膝蓋。
Julie大贊:“對對對對對對,帥哥很上道!”
顧梵手指還在上移。
還敢不怕死地用言語刺激阮宵:“你在臉紅。”
阮宵顫抖着,他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觸,更别說被顧梵明目張膽占便宜,可是阮宵太敬業了,顧梵好像很清楚阮宵的軟肋是什麼,偏巧在這個得天獨厚的機會占美便宜,阮宵隻能硬着頭皮配合。
一邊配合一邊低罵:“再敢往上摸砍斷你的手!”
顧梵就再往上了半厘米。
“别往上了!”
又往上了半厘米。
阮宵眼眶氣紅了:“你手再往上試試看。”
顧梵知道自己已經碰到危險區,立馬見好就收,還很客套地問阮宵:
“那就摸到這行麼。”
說的好像是阮宵讓他摸的一樣!
阮宵快氣暈了,萬幸顧梵是個非常壞且狡猾的混蛋,他曉得一旦觸及阮宵的邊界線就要立刻收手,絲滑地将行為約束在無傷大雅的調戲範疇裡,讓阮宵能忍受得住。
所以其實是不排斥被顧梵碰的麼?
阮宵的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可怕想法的苗頭,立刻恐慌地掐滅。
顧梵眸子上有層蒙在冰川上的霧霭,盯了阮宵良久,突然喃喃道:“雖然可以和我這樣做,但你以後要和别人保持距離。”
“呵呵,你這麼大面子。”
顧梵神情這麼認真:“我覺得你太好騙了,會被一些我看不爽的人騙走。”
“絕不可能!”
顧梵彎了彎嘴角,沒有反駁什麼。
可疑的事前照(?)被攝影師團隊拍過瘾了,Julie諸位擦拭着大快朵頤的嘴角,滋味還沒咂摸夠呢,阮宵被立刻指令轉移陣地。
拍出浴照。
阮宵擰着自己的衣角,險些眼睛一翻背過氣去。
顧梵主動請纓:“腿軟我可以抱你。”
“滾!!”
阮宵按照Julie的意思,躺進一隻複古風格的白瓷浴缸裡,鑲着四隻纖細的金色腳,湯汁晃蕩,泡着個阮宵,襯衫半透。
像道脂滑玉潤的佳肴,非要起個菜名的話……
文人墨客托尼真是滿腹的才華:“白玉美人!”
阮宵滿腔無力:“不要叫男人美人……”
顧梵倚在近處,被些輕柔的紗幔遮掩着,面無表情,目不轉睛。
阮宵覺得顧梵越來越像頭不懷好意的狼。
他不情不願地被Julie調.教着,将一條小腿搭在浴缸邊,小腿肚膩出一攤軟肉,水珠盤着它,一路纏到驟然縮緊的纖細足踝處,像一大群密密麻麻的、貪婪的透明小蛇,爬行着,在圓滾滾的足尖處滴滴答答漏下來。
Julie被阮宵色氣得滿嘴是草。
“好了,帥哥看起來等不及了,快上吧。”
“可以上他了?”
“不是這個上啦!!”
阮宵臉蛋像兩個紅燈籠,唇線緊緊抿着,他知道,顧梵雖然不食煙火,腦回路也不太正常,但他絕對,不是,不懂。
他就是在惡意調戲。
顧梵不疾不徐地走來,影子一點一點蠶食阮宵,把旖旎抹掉顔色,阮宵像是在逐漸被他占有。
Julie如此高的職業素養,瘋狂抓拍,鏡頭自下而上,阮宵明顯被一個男人的影子籠罩着。
顧梵半跪下身,修長的手臂搭在浴缸邊上,他的膚色也和白瓷相差無兩,更蒼白些,冷臉看美腿,骨節分明的秀氣手指撩撥着浴缸裡的湯水,那些漣漪一圈一圈的,撩動着阮宵的濕透的襯衣。
阮宵活這麼久,雖然每次都活得短,但加起來也是個千年王八,從沒受過這種奇恥大辱,即便穿錯頻道,也是拳打霸總,腳踢渣攻的選手,唯獨顧梵,隻有顧梵,被他白白吃了這麼多福利。
阮宵狠狠踢了一腳浴水,顧梵躲也不躲,臉上,身上,都被濺上濕淋淋的水痕。
他的眼睫尖端緩緩凝聚出一排晶瑩飽滿的水珠,滾落在線條分明的面部,沿着犀利的下颌線,濺在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