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啊?好。”
他對兩位侍君也很好奇。
相歡帶着一七先去了珠玑院左邊的绛雲殿。
珠玑院是後宮的中心,左右都有大大小小的宮殿無數,前方是禦花園,後方是神殿,給宮裡人祈福用的。
裡面供奉着曆代西懸林的王。
降雲殿住的是姚家小公子姚钰。
相歡:“姚钰和姚荊是什麼關系?”
一七想了想道:“姚荊算是姚钰的哥哥,不過姚钰身份比姚荊高貴許多,姚荊是姚家主收養的旁支的孩子,姚钰是主支公子。”
這不是什麼秘密,整個西懸林大多都知道。
相歡點頭,心裡想得更多了,姚荊身份不如姚钰都這般難對付,姚钰豈不是更難對付。
他帶着一七走近绛雲殿。
绛雲殿種了大片的鳳凰木和紅梅,一年四季都是紅色。
相歡看着這裡的景色,果然不負绛雲二字。
讓人看得癡了。
泠蘿帶着人來給姚荊治傷,遠遠看見相歡站在大片鳳凰木下不動,她出聲道:“你怎麼來了?”
相歡聽到泠蘿的聲音第一反應是心慌,然而是吃味,就這麼喜歡這個姚钰嗎?
最後化成歡喜,他又能看見泠蘿了。
相歡轉頭望着泠蘿,眼裡深藏着癡迷和愛意。
“我來看看。”
泠蘿走過來。
一七喊道:“泠蘿姐姐。”
泠蘿伸手指了指一七的腦門:“你不在月大夫那裡學醫,跑這來做什麼?”
一七捂着腦門:“我現在可是相歡哥哥院子裡的掌事。”
泠蘿哭笑不得:“好好的書院你不讀說要跟月大夫學本事,現在本事也不學了跑來做管事?”
泠蘿望着相歡笑,她指着一七道:“他是我弟弟,這段時間得麻煩你了。”
相歡是真沒想到一七還有這個身份。
他望着一七,眼裡都是驚訝。
一七歎氣:“算不得親弟弟,是堂弟,我母親是上任王同母異父的妹妹,相歡哥哥,我喜歡和你玩。”
上任王的姊妹幾乎全在上任王登位之前殺光了,一七的母親是例外,卻也在後來因為造反被殺。
相歡心想難怪,難怪之前姚荊想為難他都會支開一七。
泠蘿道:“整個宮裡知道他身份的不多,他一天就喜歡混在小侍裡玩。”
相歡沒忍住說了句:“一七這個年紀這是好玩的時候。”
他這個年紀被拘着看男德男戒,似乎大家都覺得他這個長相定不是安分的。
一七附和:“就是就是。”
泠蘿笑:“随你行了吧。”
她望着這片鳳凰木問相歡:“喜歡這裡?”
相歡點頭:“喜歡紅色。”
泠蘿望着自己身上紅白的衣裳挑眉:“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素一點的顔色。”
相歡搖頭:“我喜歡豔色。”
泠蘿笑,豔色很好,相歡襯得起。
一七:“泠蘿姐姐,你納侍君了?”
泠蘿又在一七頭上敲了一下:“聽誰說的?你才多大,一天天像月大夫似的,淨想着催我納侍君。”
一七不服:“我看見的,绛雲殿裡住的不是你新納的侍君嗎?”
泠蘿:“不是。”
一七望向泠蘿身後的景畫求證。
景畫笑道:“小公子,真不是,裡面這位和逸韻殿那位是因為命懸一線才住進來的,等着王救治呢。”
一七無語:“命懸一線?”
泠蘿:“景畫給你們解釋,我先進去看看人。”
相歡糾結,他既想跟着泠蘿進去,又想聽聽這兩人為什麼進來。
等他糾結一會,泠蘿已經進去了。
相歡隻好按捺住站在原地等着景畫說。
景畫将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一七聽完了覺得好笑。
相歡則是擔心,這兩人進來了還會走嗎?不是他多想,泠蘿這樣好的人,又是這一片的王,整個西懸林會有得了泠蘿照顧而不心動的嗎?
治傷也是一種接觸,還是他沒有的接觸。
相歡深吸氣:“你們聊,我進去看看。”
一七立刻道:“我也去。”
景畫:“相歡公子等等,一七你先去吧,我問問相歡公子宮裡還缺什麼。”
一七沒多想,急于去看戲,看看姚钰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景畫望着眼前一心記挂裡面的相歡:“像,真像。”
相歡詫異回神:“你說什麼?”
景畫開門見山道:“你知道你很像一個人嗎?”
相歡冷了臉:“你想說什麼?”
景畫:“你不必惱,或許以後你還是我主子,今日多有得罪,景畫先說聲抱歉。”
相歡聽見這個主子,臉色更加冷了:“你要做什麼?”
景畫直接問:“你想回去嗎?王的意思是看你意願,願不願意出西懸林回相家。”
相歡抿唇,臉色不太好。
“她讓我回去嗎?”
景畫:“這倒沒有,畢竟王也不是什麼大善人,為了你弟弟救了你,現在和你弟弟結束了,不可能還主動送你回去,不過若是你想回去,王應該也願意放人。”
相歡立刻道:“不用了,我不回去。”
景畫試探成功,他笑:“相歡公子,想留在長璇宮你隻能有兩個身份,一是侍子,負責伺候主子的;二是做王的男人。”
“我們長璇宮不可能白養一個無親無故的人,你懂嗎?”
相歡臉色緩和了一點,景畫這意思就是他還有可能留在長璇宮。
相歡猶豫了會道:“給我說說相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