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青煙襲來,在離柳樊瑀不遠處的空地上凝聚成一個人形,一位女子的模樣。樣貌正是昨日的那隻白狐。柳樊瑀瞅了一眼,未等那白狐凝好,自顧自的往前走。白狐右手拿團扇,一襲白衣,看似動人極了,她見柳樊瑀不理,左手凝成一團火,一揮,那火團直沖柳樊瑀。
柳樊瑀停了下來,随意抛出一張符咒,本想将那團火直接抵消了,沒想那團火直接将那張黃符燒成灰燼。他頓時便瞪大了眼睛,迅速往身旁一跳,狐火直接就在空地上燒了起來。
這是什麼火?
柳樊瑀詫異道:“這火...”
未等柳樊瑀說完,那白狐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隻見白狐似笑非笑,用團扇輕拍了柳樊瑀的頭,道:“臭道士,你算走運的了,要不是....”
柳樊瑀連忙退後幾步,右手緊握劍柄,神情極其冷淡:“還想打?”
他說完就想拔劍,身體卻是一僵,被定住了。白狐悠哉道:“當真是乳臭未幹,要不是我讓着你,也不知你如今見沒見着冥王。”
她左手凝成的狐火正要撲向柳樊瑀,還未挨到柳樊瑀一根毛發,那狐火卻漸漸變小,最後直到消失為一縷青煙,白狐左臂一陣猛烈的疼痛,又是那該死的咒文。柳樊瑀動了動手指,白狐的法術失效了,不過柳樊瑀也知道,要這白狐動起真格來,他便并不會如此安全了,此時定是鼻青臉腫,肋骨斷的斷,胳膊殘的殘,再嚴重的話免不了要走一趟鬼門關 。隻是這白狐讓着他的話,定是有什麼原因,柳樊瑀乖乖站在一旁,但他手裡還是緊握着劍柄,少不了警惕。
白狐又道:“有人要我看着你。”
柳樊瑀似是不感興趣,低了低頭,長歎一聲道:“如果是千師兄來的,那你還是....”
白狐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雙手抱臂,笑道:“千子悲?怎麼可能,他殺了我還來不及呢。”
柳樊瑀本來是不好奇的,因為經常有這種人,就好像自己的爹放心不下自己,所以托親戚來照看自己的孩子。其實柳樊瑀認為是千子悲的話,不是很可能但最可能的又是他,于是多嘴說了句。但不論是誰安排的,隻是給他多添了一個麻煩的東西,根本連幫忙都算不上,又要除妖修煉還要警惕這隻狐狸。
白狐此時有些驕傲,扇了扇團扇道:“怎麼?想知道是誰。”
不想。
柳樊瑀拔劍,一劍砍向面前的女子。一點實在的感覺都沒有,面前女子慢慢消失,在柳樊瑀前方幾步遠的地方,白狐又是好好的站在那,依舊悠哉的扇着她的臉,還順帶打了個瞌睡。
臭狐狸。
白狐笑道:“就你這修煉的程度,是打不過千年白狐的。”
一個身影又閃到柳樊瑀身前,白狐又道:“要想趕我走,你還是問問你那位掌門吧。”
因為,他下了咒啊。
白狐絕對不會說那個咒的事情,這等于自掘墳墓。昨日柳樊瑀睡在那片空地上,白狐逃到半路卻發現又回到了原地,逃也逃不掉,隻能是自己忍着,反正護送這樣的小屁孩去曆練什麼的,對她來說就是簡簡單單的事,早些幹完早些回去。
柳樊瑀有些緊張,許久才問道:“掌門...長什麼樣。”
白狐:“???”
白狐心道,竟還不知道誏寒溪那家夥長什麼,這孩子怎麼說呢,應該是可憐還是無知。白狐賊笑,有些賭氣道:“不是要我滾嗎?”
白狐真難伺候。
柳樊瑀繼續往前走,白狐也跟着走了幾步,隻是女子走路總沒男子快,又不能用法術,浪費的很,于是她變成了白狐的模樣,就在柳樊瑀身旁蹦跶,心道還是四條腿跑的快。白狐很快便無聊了,說道:“不怕我吃了你嗎?”
柳樊瑀懶懶地回道:“你還是問問我那掌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