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的安排上有法國,意大利,比利時等等,都在歐洲這一塊,轉車就能到達,距離算不上特别遠,就順着安排了一整條旅遊路線。也沒有具體到哪一天要去哪裡,就是大概規劃了要去這些地方,看得差不多就走往下一個城市。
其實大一點的歐洲城市,他們參加表演的時候也是來過的。
隻是每次都是航班落地,酒店都沒有休息足夠時間就去表演場所,表演結束後又草草吃個飯就奔赴下一個表演場地。
在做限定團的時候,他們去了全世界的許多地方,巡演最多的地點當然是美國。在美國還算是有空閑時間,也逛過一些标志性地點,留下照片,這次就沒有去美國的行程安排。
也沒有英國。
要說具體情況,就是仁王以前在英國和迹部約會過幾次。
不要将以前的具體經驗帶到現在想要發展的新一段感情裡,仁王是這麼覺得的。但要特地在英國旅行還要專門避開曾經的經曆就太刻意了,丸井他們也會問“我記得你曾經去過XX”。幹脆直接将英國從旅行名單中删掉。
去參觀巴黎聖母院時他們想不到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建築物就會被燒毀。
四個人很自然談到《巴黎聖母院》,聊着聊着丸井就忍不住吐槽說上次在後台遇到其他團的IDOL,結果連字也寫不明白。
“公司和公司之間果然不一樣啊。”他說。
“隻是我們比較不同吧。”仁王想了想,“也不會,組限定團的時候也沒這種感覺。”
柳生則嗤了一聲:“你們對《巴黎聖母院》的理解也很片面。”
“至少讀過。”丸井說。
仁王跟着點頭。
柳生就吐槽:“你們這時候就很‘同班同學’。”
“那我們确實是啊。”
三個人聊一會後反應過來一樣看向幸村,幸村就歪頭。
丸井這時候說:“不可以背後說人,我知道……不過我好像沒點名?”
幸村笑了笑沒說話。
之後分開兩路,仁王和幸村走在一起的時候,仁王就對幸村說:“雖然很有風度也很有禮貌,但是幸村,在後台見到那些看不過眼的同事的時候,内心裡還是會有另外的想法吧。”
“比如禁煙區抽煙,比如罵工作人員之類的。”
“這個程度的話,我會直接開口警告的。”幸村說,“但如果是沒怎麼讀過書,不識字這種情況,就要考慮一下那個人的身份背景了。”
“也可能是沒那個條件。”他說,“但也有可能隻是安于現狀。如果是後者,那麼禮貌就隻是禮貌了。”
“所以,你知道有些人在背後說你高傲嗎?”仁王摸了摸下巴,“我沒有背後聽人說話,但就是路過聽到了一兩句。”
“背後聽人說話,背後說人壞話。”幸村重複了這兩個短句,一個是剛才丸井說的,一個是仁王才說的,“我給你們的印象是這樣的嗎?對品格的要求這麼高?”
“那倒不是。”仁王就笑,“但你難道不是這樣要求自己的嗎?要做一個純粹的,高尚的好人。”
“我好像也從來沒有高尚過。至于純粹,就要看是在哪方面純粹了。”幸村自嘲道。
他和仁王對話時好像很容易就拐到很抽象的話題中去。像在剖析自我又不明說,像在讨論身邊發生的事又總是含有隐喻。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但兩個人都很适應這種交流方式。
但其實更之前,他和仁王的對話更像是職業商談,讨論的都是事業上的事,于是這種半遮半掩的對自我的流露和剖析才顯得更加動人。
最直觀的感覺是仁王真的變了很多。
不是說仁王的本質改變了,而是當年仿佛蒙塵的寶珠完全綻放了光華。但如果将這個比喻說出來,仁王本人會不贊同的吧?仁王應該從不認為自己是寶珠,也不覺得當時的自己蒙塵。
這種對比讓幸村覺得很有趣。他想,那個選秀節目真的激發了仁王内心的許多勝負欲。
仁王是個看上去隻在意自己在意的事的人,但本質勝負欲和自尊心又很強,而競技,那種全方位的競技完全激發出了仁王的潛力。
或者說,激發出了仁王的魅力。
“我其實不覺得你是個純粹的好人。”仁王說,“但對團隊來說,你是個純粹的好隊長。”
“這是個好評價嗎?”幸村挑了挑眉。
仁王就笑道:“是你想要的評價吧?”
“但是這種評價由你來給我是沒有用的。”幸村說。
“如果要在意粉絲的想法,那不管怎麼做都總會有人不滿意的。如果是隊友的話,大家都很喜歡你啊。”仁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