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歐洲轉了一圈以後,行程來到東南亞。
到了東南亞就不完全是純粹的旅遊了,偶遇粉絲的概率在上升,也因此在形象上會更注意一些。
仁王開玩笑:“感受一下我在粉絲包圍中還能對你獻殷勤的能力。”
幸村若有所思:“你和迹部以前就是這樣背着所有人談戀愛的嗎?”
啊,在這時候談到前任是否有一點掃興?但仁王知道,幸村是一定會對比的。幸村骨子裡很要強,要強的意思就是總願意自己是最特殊的那個。所以仁王絕不會将曾經的約會經驗帶到這次“追求”中來,從前的約會地點和方式也不行——但反正幸村肯定沒有和他在團内戀愛的意思,所以大部分的經驗原本也用不上。
“那不一樣。”仁王說,“而且也沒有背着所有人……應該也不止你一個人發現吧。”
幸村就笑:“不,隻有我發現了哦。”
“你們和文太哪怕是一個房間,文太也不會往那方向想。”幸村說,“白石和不二有一些猜測,但他們會認為這種事和他們無關。因為你們和他們的交情還沒有深到算是朋友的程度,所以哪怕敏銳感知到一些端倪也會假裝什麼都沒有,并且在之後‘非禮勿視’。”
“那這算是沒發現嗎?”
“算哦,因為刻意忽視,也不去關注,所以沒有任何證據,隻是自己的‘感覺’。”幸村說,“隻有我發現了。”
仁王想了想,突然笑起來:“但是幸村,你和不二,和白石是朋友吧。因為和他們是朋友,所以也能察覺到他們發現了一些端倪繼而選擇視而不見。理論上你也會是那麼做的人,但你沒有,而是去刨根問底了。”
“是啊,因為你是立海大的人。”幸村就說,“或者換個更好聽的說法,我本來就很在意你。”
仁王聽完這句話沉默了一會兒,嘀咕道:“這好像是我想聽到的話,但聽起來不是那種感覺。”
“我在用工作視角說話?”幸村玩笑道。
仁王點了點頭:“好像可以往你在害羞所以刻意往工作方面牽扯的角度去想。”
“是嗎?這樣想你會覺得甜蜜嗎?”幸村反問。
仁王:“……Puri.”
甜蜜什麼啊,幸村根本和“害羞”沒有關系,就算真的害羞,表現也不是這樣的。
“如果是戀愛的話,企圖将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手裡是行不通的哦。”仁王有些洩氣,“但這種話現在說是不是很掃興?”
“那倒不會。”幸村聞言拍了拍仁王的頭,“很可愛啊,你。”
和幸村靠近以後才能察覺到幸村真實性格和友善溫柔不那麼相關。他時常是尖銳的,因為追求完美所以會逼迫自己,也難免會“誤傷”到和他離的很近的人。
兩個人都刻意朝着某個目标前進的時候,幸村也會為此展現出自己的執拗和茫然來。
執拗的時候真的很讨人厭,但茫然的時候又很可愛。
仁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幸村,至少現在不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行。但他依然維持興緻勃勃,是幸村的每個反應都能給他驚喜。
能看到這樣的幸村多不容易啊?
看到完美的幸村是很容易的。對公司職員,對粉絲,甚至對隊友,幸村都是那個完美的幸村,處事公平,事業心強,仿佛什麼都能整理得幹淨整潔,能扛責任,業務能力很強,對自我規劃也很完整——于是完美幸村背後的負面情緒積攢着就變成了躁郁症。
甚至許多粉絲會認為,幸村沒有真的生病,所謂躁郁症是他和公司在博弈中,幸村肯定想争奪更多的主動權。
但這算是幸村的假面嗎?不是的,他是真心用完美的一面去面對其他人,而這就是他的人生信條,是他成為Idol之前就做好的規劃,并下定決心一直這麼做下去。
是和仁王完全相反的職業理念。
也所以他們聊着聊着難免聊到對Idol事業的看法,對工作的看法,一些很深刻的哲學理論,等等。
丸井和柳生偶然聽到他們對話時,都忍不住敬而遠之。
丸井說:“太深刻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開心就好,聊得那麼多好像也沒什麼必要。”
“Puri,文太你是這樣的人,當然會這麼覺得。”
丸井狐疑:“你難道不是嗎?你表現得那麼深沉,都不像是我認識的仁王雅治了。”
“因為仁王君另有目的啊。”柳生在這方面是敏銳的。
能寫出熱烈情歌,也能表現出邊緣情感的作曲人瞥了一眼毫不慌張的仁王,也沒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故意扭曲了仁王的目的:“你聽他們的對話,在聊團隊對吧。看來仁王君有‘篡位’的想法了,現在幸村君在休息中,仁王君想要成為我們的領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