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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魚鳌筍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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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多年久,藍兔已不記得,早前那個在亡母墳前泣不成聲的少年人。

日後見着,她沒能想到,漫山梨白色,那般哀戚沉憫的人會是魔教少主。他父将江湖攪得血雨腥風,殘害生靈,未免不是他助纣為虐的過錯。

然而,與他的感情來得詭異,幾次三番遭逢不測,他都戮心相助,更是為她與父對抗,心性之堅,魂魄之毅,令她動容。她再也不能将他看作他父一般的人。

她年少輕狂,意識過剩,嫉惡如仇,既讨厭魔教少主的剛愎自用和自大盛勢,不能分辨身不由己的愛。直到魔教少主痛恨地看着她和她的劍友,絕然跌進雷陣中。

沒來由的心疼讓她瘋了一般,尋了三天三夜,大雨滂沱而下,将淤泥裡的感情沖刷出來。

可歎,她自以為是的愛沒能把謝瞻從複仇的夢魇中解救出來。

玉蟾宮中,衆人翹首以盼,“神醫,如何?”

神醫收手,面對衆人,神情憂思,“居士這脈象飄忽不定,如同未發瘋的虹大俠一樣。但他——”

居士同樣疑惑地看着他,“我雖重傷,也是與水中鳄魚搏鬥而來的,逃出來頗費一番功夫,幸好不需要砍了我的腦袋,也算肢體俱全,隻是我内力全失,連劍也提不住。”

“正是如此,與虹大俠也不一樣。”

觀望了許久的侯青依舊不減那般憤慨,“魔教之人陰狠,不知道使得什麼!隻怕是毒!”

藍兔未語,“神醫,他會恢複嗎?”

“我毫無把握,隻得盡力而為。”神醫又搭在脈上,“我一時半會兒也探知不了這究竟是什麼,居士,先去藥谷養養傷,再做打算吧,若是與虹大俠中得是一樣的毒,隻怕今後會癫狂。”

他未說出來,幾人也明白,歐陽入魔之情景仍然心有餘悸。

“不,”藍兔肅色道:“眼下局勢未明,還請神醫留在玉蟾宮看顧居士幾天。尋找解藥之事便交予我去做吧,……決計和謝瞻脫不了關系。”

幾人一聽這個,也都默默無語,侯青本欲反對,然而心知若有人能從謝瞻那裡占到便宜,必是眼前女子無疑。

竹林居士憤然也不能阻止,“他見我時,刻意說我起妻兒,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被謝瞻給抓住,我不能讓她們置于危地,我已經無礙,我得去找她們。”

侯青安撫道,“給奔雷劍主傳個信,讓他去,居士,你行動不便,如何能趕得及?他離得近,幾個時辰就能趕去護住你妻兒,屆時傳書回來說明情況再做定奪。”

居士被勸導住,思慮下隻得同意。

藍兔和侯青二人走出房間,留神醫細細探聞。二人對面商量已經成習,之前她能與他辨上個幾天幾夜,然而這次卻讓藍兔啞口無言。

“方才我就注意到,雖然我也埋怨你識人不清,然這事不能怪你。你不必如此自責。”

藍兔想問他先前的遭遇,聽聞這話卻是抑制住了達到滿心的情緒。她看了看,搖頭歎息,未言已走遠。

等到藍兔提劍出了玉蟾宮之後,才木然失色恸哭。發已結,嘉禮已然成,她的夫君卻變成了對立之人。

她要如何……與他第二次敵對起來?!

——

輾轉醒來,睜眼就見山莊内熟悉的陳設人物,無常、柳月俱在,殷切地看着他,“總算醒了。哪裡還不好?”

謝瞻倒是不知道自己怎得昏睡了?

柳月不待說話就慌忙去将藥給端了,留無常一個在旁侍候着。

自那日後,謝瞻夜間便一睡不醒。幾人雖心知主子此回是受了心傷,然而心傷牽腸挂肚,帶動舊疾一病不起。

“我睡了幾時了?”他坐起身,倚在床柱上,無精打采的。

無常在他跟前的小腳凳上端坐着,随口掩飾幾句,“就一些時候,主子得好好養病。别動心神。”

謝瞻點點頭,總算将思緒理清楚,無常見狀,要給他捏捏右臂,謝瞻抽開手,“歇着,不疼。”又說:“雖如此,還有事情未了,我也不能總病着,令人生厭。”想問玉蟾宮如何了,自己又與之早已斷絕,此時想起都是不該。

柳月不多時就來了,托盤裡,從藥盅先盛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味道苦澀難聞,他搖搖頭,“不喝,這都是活受罪,不管用。去制蘇紫草來。”

柳月一怔,“怎使得?”

他不肯去。

“去制吧,再多一次的毒于我也無意了,終是死也就一回的死。咱們将仇報了,殿下的恩還了,這才是正經事情,若有一日,我再醒不過來,這山莊就留給你們幾個,或變賣,或如何,權當我感謝諸位長久以來的相助,将我焚燒殆盡,埋在我阿娘側,餘下什麼,我也不顧了。”

柳月這才哀沉着,說到這份上,勸也說不好話,他隻得照做。

無常一心想到這結局就難安,又聽他才睜眼就謀劃起了身後事,他無用詞,默默坐着無言垂淚,待半響,站起來走出去,“我去給主子……弄些吃食來。”

那清麗的身影走出門去,謝瞻也無可奈何,倚靠着,無目的地,左手握住了右腕活動着。

隻可惜,他不能讓所有人都如願以償。

他總多病,不住就昏死過去,反複不好,說什麼死不死的,徒令人生厭。

服過蘇紫草,他就有了精神,縱使這物是邪祟,他也該銘記拜謝,隻因有了蘇紫草,他才起死回生,将這江湖牢牢控在手裡。

蘇紫草雖奇,也是不起眼。從前武陵教屬天下無敵,各色各樣奇丹異草不計其數,偏他父走火入魔隻需麒麟血,旁的什麼一概無用,他搜羅出來的招魂散等物,比之蘇紫草可保萬無一失,隻可惜,教敗父死,一切都化為灰燼。

然而江湖,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比起朝堂的權力鬥争,幼稚又莽撞,就像他父,武功太高也就是個莽夫!為了武陵源鬥方之地,武陵教威名遠揚又如何?将這一生害得家破人亡。

而他,自嘲從前自诩為光明正大,心有乾坤,現在使用的手段陰毒不入流,倒讓他适得其所。

随後幾天,謝瞻行事不再小心翼翼,大張旗鼓起來,梨泉山莊一時間同舊魔教扯上關系,徒增了不少麻煩,連酒坊都被燒了幾處。

山莊内護衛隻剩林寒陳冬,若有人上門言仇,兩個人怎麼護得全?故此柳月多心一問:“主子何故将山莊暴露出去?”

“不僅如此,我還将以黑心虎之子立于武陵源,勢必讓我教卷土重來。”謝瞻手中握着黑虎令,看了一會,遞給柳月,“發出去。不聽話的,便讓他腸穿肚爛。”

柳月心戚戚,卻得從令。

——

謝瞻有些厭惡這地上蔓延開來的鮮血,如今他體不虛,神也精,可這血四溢,仍叫他欲嘔,他從一旁越過去,不至于沾染上。

不遠處,亭台樓閣中,林寒劍氣回蕩,手腕回轉,将那長劍收入劍鞘之中。

夕陽輝映,血色如墨,恰見他,一時欣然,“主子,都沒活口了。”

“好,隻不過——他向另外一旁緩步而來的人說道:“朱閣主似乎心有不解?”他轉過身來。

“他不尊黑虎令 ,必施以教規。教主隻需下令,無須為屬下解釋。”朱書夜又恭從地行了禮,“教主聖安。”

謝瞻不動,淡漠受了,“閣主是與謝瞻共謀大事之人。行事也不必瞞住閣主,若非不與我武陵教合作,便叫他死。”

朱書夜眉頭緊鎖,“可是那些都是朝廷命官?這番無異于自立擁渎。”

“又如何?官員監守自盜,腐敗貪婪,民不聊生,就是自立又如何?”

朱書夜不知道謝瞻何故如此輕狂,“看來教主已經定了國都的罪,不過,這婦孺…留下會成禍患…”

“我隻殺有罪之人。”

——

國都,

七月的暑氣還未起,就聽蟬鳴越躁,惹得皇帝已經摔了幾盞茶了,徐新豐立于下首聽候差遣。

茶盞碎了一地,武陵春茶的味道袅袅餘煙,他小心地時候着,眼下此刻才隻摔的是物,若一時不慎……他們在禦侍候之人,又與地上碎片何異?

側旁有侍人蹑手蹑腳地過來,附耳說了幾句,徐新豐低語,“且讓殿下等候一會,此刻非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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