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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蒹葭蒼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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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哥。”

謝瞻起身,拜了一禮,“庚楚殿下。”

“先生不必拘禮。”

顧亭林就放下小孩,“去找大哥哥玩,不許出府。”

長霖歡快地跑了。

顧時桢道:“國都來信,我須得回去了。”

“可有要緊事?”顧亭林問。

顧時桢展顔微笑,“府中家事而已。”

如是說,也沒了挽留的理,顧亭林便餞行陪伴了兩日,千叮咛萬囑咐,就恐他在國都遭遇不測,萬事小心為上。

顧時桢感念謝過,辭别了兄長南上。

然顧亭林還未放下離别之情,就覺得謝瞻不懷好意。那神思疑窦,令人惱怒。

“我實在是匪夷所思,難不成小王最後非得落得個衆叛親離的下場嗎?虧得你想得出來!”

謝瞻道:“殿下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一個兩個于你也無分别。況且……真的确定他毫無争奪之心?”

顧亭林一時被堵了嘴。

廳堂中,謝瞻靜候等待,他端着茶盞,武陵春茶暢銷全境,醇甘清新,令思鄉者無論處于何地都能品到一杯故鄉的滋味。從前在國都,他在病中不宜吃茶,隻喝白水,每買茶來,讓他聞着見着,也解煩憂。

茶道商途,從北境到國都的一盞沁人心脾的茶,能告訴他最不起眼的事。

“隻是查查,由山莊出面,無需殿下煩擾。”這決定對顧亭林來說,有些難以抉擇,謝瞻婉言。

顧亭林覺得,他雖對兄弟下手,可禾彥總是不同的,往日在戚翡宮受難的日子還仿若曆曆在目。

“不必了,即便他逼走了無常,我也知道他什麼想法,禾彥雖陰郁多思,可我隻剩他一個親的,他不至于害我。”

“必要的試探罷了。”謝瞻不再說。

——

且說無常走了之後,出府門,立刻就察覺到不尋常,人影追随,也不知道是誰,路途愈發遙遠瘆人,他心生怯意,就算官道坦蕩也不敢走了。

就在這時,一隊三五人,來勢洶洶,羅網朝天襲來,将他裹個緊緊實實,任他叫喊,也絲毫不理,利落将人系在馬上,拖着離去,活似盜匪一樣,從平黎跑到天大亮。

到地,把他從馬上推下去,又來了兩人,解了網兜之後,無常猶如被撈起來的魚一樣,捆了個結結實實,拖着走,又摔在地牢裡。

無常半昏半醒,從抓着他的時候,就被吹了迷煙,他一個人,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人宰割。

茶白的衣裳髒成破布,臉上還有石子劃出的口子,無常歇了半天力氣,也沒喊叫。

烏黑的地方不透光亮。

無常索性躺着不動,過往的那些不好的記憶适時浮現出來,他冷得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無常被拖起來,鎖鍊束縛,眼睛被蒙了起來,黑暗放大了感官,抽打的觸感更疼了,傷痕都像是被火焰灼燒過,痛得他幾乎要窒息,手指緊握,微微顫抖。

盡管痛不欲生,無常從未呼聲一句。他在忍受。

嗅聞了帶着血腥的味道,他無常感到惡心,心跳聲在寂靜的地牢中格外清晰,劇烈程度仿佛要将心髒撕裂。

“你為什麼,不叫喊?”一道聲音說。

“有什麼用?為你助興嗎?”無常不甘示弱地回答。

“我跟你無冤無仇,隻是有人吩咐。你該想想,你得罪了誰?”

無常無言。

那人似乎再也進行不下去,許久未執鞭。再有聲時,是破空的巴掌聲,卻不是打在無常身上,而是與他對話的人。

與之前不同的喝聲,“蠢東西,誰讓你跟他講話的!”

——

藍兔訣别了師太,要回玉蟾宮去,“倒覺得,曆經了二十多年光景,不如随師父出家來得自在。”

師太說:“宮主尚有紅塵之心,道途艱難不是放棄逃避的理。”

“師父也見過了他,怎會看不出他是誰?”藍兔苦澀道,想着受傷時,兩廂照顧,萬般呵護,怎得一好,彼此就開始傾軋争吵了呢!究其根本,誰也不肯放下芥蒂,在黑虎山說的話,也一并煙消雲散了。

藍兔不願再說,謝過師太,策馬而去。

入了玉蟾宮的地界,眼見春風綿綿,春光明媚,漫山遍野桃花灼灼盛開,檐角風鈴細碎動聽,她卻突生躊躇,憾恨将她淹沒。

往事曆曆在目,尤似眼前,人卻有兩心。

那時…

幽藍長劍所指,是一幅令人糟心之容。眉峰微皺,冷面清光,輕巧躲過她的劍招。

兩廂對戰,最終是她的敵對之人首先放下攻擊的姿态。

“宮主如果收斂些攻擊性,或許對你我都有好處。”他說,“你尋你的,我尋我的,誰先找到,便是誰的!”

見他隐入風雪之中,藍兔放下了劍,雖然處在兩方陣營,警惕心卻減少了不少,何況她聽聞玉蟾宮女孩子們都安然無恙,因着這位魔教少主讨厭小孩子,不屑于将孩子們圈禁魔教裡浪費糧食。

他說得冠冕堂皇,藍兔卻敏銳地感知到他的真實想法,與他不是第一次交手,他内心有一抹俠氣。

雪壑裡散發着七彩光茫的含苞的蓮花離綻放隻差一步。藍兔按照神醫的方法,放血澆灌。

隻是沒想到他也找到了,見到這個情形,他有一瞬間的驚訝,遂即坦然,居然盤腿坐在池邊,恰如欣賞一般。

“藍宮主這次是為了那位天下第一劍客?難不成他是斷手斷腳了?屬實也不配他那名頭。”

聞他這刻薄之聲,藍兔也無言,隻顧将血淅瀝地淋在蓮花上,似乎是不夠,藍兔想了想,又割了幾道口子。

察覺到目光,她輕輕地說,語調如融化了一般無力,“我還要用劍。”

“歐陽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實屬是他不配了。”

“不是為他!”

藍兔有一絲憤怒,如果不是魔教禍害蒼生,她也無需這麼做,即便這位魔教少主心有光明,始終是他助纣為虐。但想着現在欲逞口舌之快,打起來也絲毫沒有勝算。

血珠滴露,冰蓮鮮紅,終是盛開了。

藍兔昏沉無力,卻看到他走過來,替她将花連根拔下,裝起來放在她身邊。

尋花的日子裡,丹藥給了她十八顆。

明知他能輕易奪走七葉蓮,卻絲毫沒有搶奪的心思,在冰天雪地裡給她治傷,将她送出雪壑。他的行為讓他看起來,不是惡貫滿盈的魔教少主,而有謙謙君子的風範。

自那時,藍兔内心宛如溪澗一樣,所有的狹怨和怒意都随流水潺潺而逝。

風雪崖頂分别之際,他說:“我名喚謝瞻,謝子複,宮主或許隻聽過我的惡名罷了。”

藍兔認為,一個人的名姓不是那麼重要,如果做了正确的事,即便身處邪魔歪道,也是光明磊落的人。

魔教少主與他爹是兩樣的人。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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