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潋她們到集合的籃球場時,那裡隻有許周一個人。看到虞潋過來他飛快的揚起一個笑,原本就溫潤的氣質變得更加溫柔起來。
“你來啦!”許周笑着走上前說。
虞潋不濃不淡地點了下頭沒說話。邊上的江依白先開了口:“你怎麼這麼早就在這裡等了?”
許周推了推眼鏡:“下午我沒課,所以結束地早了一點。”
看到許周的動作虞潋才注意到,他突然戴了個眼鏡。虞潋有些好奇地問:“你怎麼突然戴眼鏡了?”
許周先愣了一下,接着很高興地摘下眼鏡向虞潋展示:“我有點小近視,不過度數不太高,所以平時需要高強度用眼的時候會戴一下。今天太期待這次的聚餐了,所以出來時忘摘了。”
“哦。”虞潋點點頭,“你戴上眼鏡還挺不錯的。”
遮住了那雙眼睛之後,人看起來都順眼了不少。
徐周非常驚喜地說道:“真的嗎?你不會哄我的吧?”
虞潋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戴眼鏡确實比不戴眼鏡看起來好一些,于是她點了點頭。
許周還想說些什麼,但邊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hello,我們來遲了,辛苦你們等啦。”
虞潋看過去,是一對舉止親密的男女。她有些眼熟但不是很清楚。
江依白扯了扯虞潋的袖子,小聲說:“男的叫蔡合,女的叫李樂水。他們是一對非常恩愛的情侶。”
許周先看了一眼虞潋,見她認真看着江依白後,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沒事。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走吧。”
“行啊。”蔡合牽着李樂山先走了出去。
味獨珍串串店離學校并不遠,幾人商量一番後就決定步行走過去。
從一中門口的花街走出去就是一條步行街,虞潋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愣了愣。
許周注意到她僵硬了片刻,問:“怎麼了嗎?”
虞潋搖了搖頭嗓音艱澀地說:“以前我住在這裡。”
步行街是最近幾年才修起來的,原來這裡是老城區最擁擠的地方。所有的人一起分做不同的家庭裡,擠在小小的方方的屋子裡。人全的時候,走動都會不可避免地碰到其他的人。
在這樣的地方,虞潋生活了十五年。
後來拆遷之後,這裡就改建成了步行街。從廢棄的城中村搖身一變成為了旅遊熱地。
許周環視了一圈說:“這裡肯定留下了很多你生活的痕迹吧。”
虞潋臉一下白了:“沒有。”
說完她拉着江依白走到最前面去。江依白側身對許周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也太沒有眼力見了,虞潋最不喜歡的就是提起從前,這個人還一個勁地提。
原本走在最前面的蔡合和李樂水手挽着手,自顧自說着情侶間的呢語,對他們三個之間的交鋒毫不過問。
味獨珍串串店位于步行街後面一條老巷子裡。作為已經開了十年以上的店,它的口碑不依賴于繁華的街道和豪橫的裝潢,更多的是當地人之間的口口相傳。
它雖然簡陋但幹淨整潔,五人一走進去,店員就熱情地迎上來問:“你們幾個人啊,吃紅湯還是鴛鴦喃?”
“五個人。”許周轉過身問,“你們能吃辣嗎?”
虞潋和江依白都點了點頭。
李樂水說:“蔡合不能吃辣,要鴛鴦吧。”
店員又問:“菌湯還是番茄呢?”
許周看着蔡合。蔡合想了想說:“番茄吧。”
“行,你們坐這稍等一下,那邊是打調料的地方。串串在冰櫃裡,自己拿哈。”
店員帶着幾人走到靠窗的位置坐着。由于現在并不是熱鬧的時間段,整家店也就隻有她們一桌。
虞潋站起來去打好料碟之後又坐在臨窗的位置上,看着外面的行人。
其餘幾人都在拿菜,許周看她發呆樣子走過來問:“怎麼不去拿串串?”
虞潋拿筷子攪了攪自己的味碟說:“我又不挑食,也沒有什麼特别喜歡的。”
許周問:“那比較喜歡的有沒有?我幫你拿。”
虞潋托腮想了想還真有一個,她不好意思地說:“那麻煩你幫我拿兩根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