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姜阮來家裡找他,他都借着生病的由頭沒有見她。
陳錦這幾天依然沒有回來,任書宴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蔫吧。
任遇蘇旁敲側擊地詢問一下任緒的想法,但任緒卻俨然一副“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随她去”的模樣。
看着陳錦與任緒的關系出現裂縫,任遇蘇卻沒有那種幸災樂禍地快感。
比起陳錦和任緒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是姜阮的舞蹈比賽。
姜阮為這個比賽準備了許久,季清也很看重這次的比賽,特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心陪姜阮撲在舞蹈房裡。
比賽在周五,任遇蘇将這段時間的煩惱抛之腦後,想先陪姜阮渡過這一個關卡。
他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姜阮正站在車子旁邊看着家裡的傭人往車子後座搬運着行李。
姜阮見到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神情有些驚訝:“你還真把病養好了?”
前兩天姜阮問起他病情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你病成這樣,這次比賽你還能跟我們一起去嗎”。
任遇蘇心知自己其實根本沒病,一切病況都是自己裝的。就回答她到時候他一定可以陪她一起去比賽。
任遇蘇笑笑:“答應你了怎麼可能食言?”
姜阮卻沒因為這句話顯得有多高興,反倒顯得有些情緒低落:“都是小事。”
任遇蘇以為她是因為賽前緊張,又在車前寬慰了她幾句。
但姜阮的情緒卻并沒有好轉,頭頂的樹上飄下一片落葉落在她的肩頭她都沒有察覺。
任遇蘇擡手,剛要将落葉從她肩頭拿下。
姜阮先一步躲開他的手,語氣中充滿了疲憊:“我休息一下吧。”
說完,她扶着車門鑽進車子裡,留任遇蘇一人站在外面,剛剛擡起想要為她拿下落葉的手還僵在原地。
那片原本落在她肩頭的落葉因為她彎腰進車的動作又從肩上掉了下來,輕輕地落在了柏油路的地面上。
任遇蘇眸光閃了閃,自顧自收回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轉身從車子旁離開。
幫忙搬東西的阿姨看到任遇蘇的動向,問:“小蘇不上車嗎?”
任遇蘇回頭朝阿姨揚起笑:“想起還有個東西沒拿,我去拿一下。”
“快點回來哈!東西馬上搬完了。”
“好。”
任遇蘇再回到車子時,姜阮的東西已經搬完了。司機和阿姨都已經上車,就等任遇蘇回來以後發車。
“東西都拿上了吧?”
“嗯,都拿了。”
“好,那我們現在出發去機場了。”
車子啟動,在柏油路上慢慢朝着大門口的方向行駛。
姜阮盯着窗外熟悉的建築一點一點朝後退去,心裡沒由來的感到煩躁。
就在她滿腦都是芭蕾舞的各種動作的時候,她的手心突然被塞進一個帶着溫熱的東西。思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吸引。
姜阮垂眸一看,是一瓶果汁。
熟悉的牌子,每天的上學路上她都會喝。
她擡眼,朝着剛剛給她塞果汁的那人看去。
隻見那人将一頂棒球帽扣在她的頭上,朝她揚眉:“喜歡的東西,會讓你開心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