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瞥向陳荇:“是嗎?你要報什麼警?我們實時錄音。”
眼神很不屑,眼睫毛壓着,和施霜馥平時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轍。
到底是什麼親戚?
絕對不是生出施霜馥的那個男人。
氣質不一樣。
陳荇呼出一口氣,說:“有人侵犯我,我是一個beta,他在犯法。”
此話一出,樓道裡全是笑聲。
alpha們笑他不自量力,笑他傻的天真。
眼前這個男人和施霜馥長得那麼像,他的眼睛是瞎了嗎?
還敢報警抓他?
男警察突然的就笑了,問:“是誰?人還在這裡嗎?”
貌似無法相信,一個beta會被alpha侵犯,誰會看上一無是處的beta啊?
陳荇閉上了嘴巴,他的身後,左邊,右邊,甚至是三個因報警而來的警察,都對他露出了嘲笑的嘴臉。
alpha不會可憐beta,尤其是破産,毫無權利的beta。
陳荇難堪的不再說話。
男警察用一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逼着他說:“你知道報假警,诽謗他人,會被關幾天嗎?那個人是誰?麻煩你拿出證據,證明他侵犯了你。”
陳荇垂着眸,恥辱的咬住嘴唇,給出證據?
難不成讓他現在脫光,露出屁股給大家看?
看被alpha貫穿過的痕迹?
在陳荇發愣的時間,申潤從裡面走出來,腳步大跨,手掌放在陳荇的肩膀上,一扯,陳荇整幅身體,磕到了花壇上,他聽見申潤愉悅的喊男警察:“小叔,你怎麼來了?”
得到回複:“查到你們在這裡,特意過來,和你們說件事。”
還真是親戚,警局裡也有關系,不愧是京城太子黨,在北京隻手遮天,他想報個警,警察也不當一回事。
“施霜馥呢?”男警察擡眼,正視客廳。
“他洗澡呢,”申潤脊背貼着門,笑看陳荇那張蒼白愚蠢的臉,蠢到可以離開地球了:“太熱了,玩了一會兒,出汗了。”
“這個年輕人,說你們其中有人,侵犯了他,”不愧是親戚,男警察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力撕開陳荇的遮羞布,進行大肆宣揚:“所以,是誰犯了這件事?”
陳荇心中有氣,攥起拳頭。
有權有勢,是真的很了不起。
申潤還是一副笑臉:“這個,要不等施霜馥出來,您問問他呢?”
“舅舅。”施霜馥的聲音,從裡面遞來。
陳荇就這麼低着頭,施霜馥的鞋子,越過他的視線,走到了男警察的面前,聲音依舊平淡:“您怎麼來了?
原來是舅舅,怪不得。
施霜馥一靠近,他身上帶有淡淡的的肥皂香,被陳荇嗅到一幹二淨。
陳荇屏住呼吸,掐住手指,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一個貨色批發的。
姚榮光是一級警監,查到施霜馥在這附近,特意跟一輛車子過來找他,沒想到會碰到一個beta聲稱自己被侵犯,還有可能是施霜馥作案。
一個小小的beta,看中他了,就是給臉,妄想不知好歹的報警。
姚榮光很忙,時間緊迫,一會兒還要去上海,直接用眼神警告施霜馥:“他說的是真的假的?一個beta,你跟他玩什麼?”
他不贊同施霜馥和beta來往,而且最近施霜馥的爸爸又升官了,很多雙眼睛盯着,他過來就是叮囑他,不要惹事。
“舅舅,我怎麼會幹出那種事呢?”
陳荇把那兩個字說出口,施霜馥都替他難為情,何況還有那麼多人哄堂大笑,房子又小,他不想聽見都難。
陳荇的頭發,突然被人抓住,被迫向後仰,疼的他眉眼扭曲變形。
是施霜馥,指骨非常用勁,手上發狠,臉上的表情卻很無辜,他說:“真的嗎?陳荇,我這樣對你了?”
施霜馥比他高多了,有192,冷漠的眼神俯視他,手指握緊,扯動,陳荇的腰彎了一大截,alpha天生力氣就大。
陳荇不說話,施霜馥就不會放開手。
施霜馥無論如何,在什麼境地,都保持着良好的心态,平靜的面容:“請問我幹了這麼惡心的事嗎?”
陳荇的頭砰的一下,被砸到了牆壁,腦袋眩暈,剛止住血的傷口,又撕裂。
所有人都盯着陳荇,包括擁有一顆善心的omega,隻見陳荇被逼改口,說:“沒有......是我賤,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