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不需要工作,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幹任何事情。
天道不公。
姚全泠坐在床上,被火苗點燃的頭發,發出的氣味很難聞,他伸出手,驅散他周圍的煙霧,茫然的問:“這樣燒,會不會在頭皮上留下疤啊?”
申潤對視,臉一歪,賤兮兮的搖頭:“不知道,可能會吧。”
“不過,又不是我的頭發。”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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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荇閉着眼睛,疼的他淚流不止,在他的頭發被燃燒了一半時,來了兩個人,alpha放下他的手,陳荇才得以用手掌心撲滅火苗,保留他幸存一半的頭發。
手指放下來,都黑了,臉上流下來的汗水,也是黑的,他扭過臉,低着頭,聽到了姚榮光的聲音。
詢問他們為什麼欺負人。
施霜馥用腳踩住滾過來的乒乓球,擡頭,叫人:“舅舅。”
申潤後說:“小叔,這個beta,心狠手辣,把施霜馥打暈了,扔到了山上,施霜馥差點被狼狗吃了。”
剩下的話,讓姚榮光腦補,施霜馥好歹是他的舅舅。
姚榮光護短,他很喜歡這個和自己長得非常相似的外甥,就算是施霜馥先惹事,對方正常複仇,他也會覺得是對方的錯。
陳荇聽見姚榮光說:“送到警察局去,關個幾年。”
施霜馥臉上的傷,到處都是,傷口不大,會留下印子。
陳荇站在申潤的身後,姚榮光看不見他的臉,無所謂,一個身份卑微的人,不值得他浪費精力,姚榮光發出的聲音淡淡的:“在裡面學好了,再放出來。”
至于關個幾年,看他的心情。
說不定,會讓這個beta,在牢裡睡一輩子。
姚全泠喊了一句爸爸,大步伐走到陳荇的身邊,笑盈盈的求情:“算了,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這次就原諒他了,他也才24歲,比我們年紀小,是個弟弟。”
姚全泠哥們好的一把摟住陳荇的胳膊,陳荇咬牙,發出抗拒的舉動。
姚榮光皺緊了眉毛,仔細看beta的臉,才發現,原來上次見過,beta還和他說,施霜馥侵犯了他。
這個小醜,施霜馥居然還留着他。
beta有什麼好睡的,小心被他纏上,以後甩不掉了。
姚全泠低着頭,看陳荇,問他:“陳荇知道錯了吧?”
他捏住陳荇的胳膊,陳荇疼的捏緊了拳頭,他不說話,姚全泠露出天真善良的表情,裝作大海般寬廣的胸襟,很有耐心的開導他:“你和我哥說一句對不起,這件事就結束了,以後我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什麼對不起?
應該是這群由狗投胎成人的富家子弟和他說對不起才對。
還要跪下來懇求他的原諒。
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的說:“我錯了,對不起陳荇。”
就因為家世顯赫,才有底氣糟蹋他們不喜歡的人。
當他們一無所有時,會怎樣?
陳荇不會道歉,永遠不可能。
姚全泠最後給他一次機會,聲音都冷了:“别給臉不要臉,要麼坐牢,要麼道歉。”
姚榮光是他爸爸,一級警監,送陳荇去牢裡,說句話的事,一大堆等着拍馬屁的人,幫他善後。
陳荇什麼罪都沒犯,也能按上個了不得的罪名,例如金額百萬的入室搶劫。
所有人都在等着陳荇道歉,陳荇咬緊了牙關,垂着眼睛,恥辱的眼淚飙出來,大家等着不耐煩了,他才朝施霜馥的方向,低了一下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對、不起,我傷害了你,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施霜馥看都沒看他一眼,也不需要陳荇的道歉,這件事以後慢慢的算,陳荇隻是損失了一點頭發,他可是流了血。
施霜馥擡起腳走了。
大家跟着走,申潤落後。
他指着陳荇的肩膀,不屑的點了點:“我要是你,活成這樣,早就去跳樓了,我不像你,臉皮這麼厚,還有臉活着。”
陳荇最後,被他頑劣的推倒,摔到地上,申潤由上而下的審視他:“好醜啊,小光頭。”
笑着把煙火敲落在陳荇的臉上,才心情明媚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