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荇冷靜下來,應付他們,遊刃有餘,他譏笑着:“說那麼多,渴不渴,渴了就去廁所喝點兒。”
嘴巴一張開,一股怪味兒。
明顯就是喝多了尿。
姚全泠不生氣,他用手把眉毛上的發絲撫到腦後,露出潔白漂亮的額頭,始終挂着微笑:“真是你爸爸送的,因為要讨好我們,你懂嗎?我真沒必要說謊,也沒必要花錢請你喝茶,别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陳荇繼續回了他一抹冷笑,不置可否的态度。
就差說出:“你就吹吧,吹上天吧。”
姚全泠扭了一下臉,他的右手邊,施霜馥一臉疲态,他閉着眼睛,捏着高挺的鼻梁,姚全泠和他咬耳朵:“聽說陳荇的爸爸以前是個廚師,做菜挺好吃的,過幾天讓他做幾個菜試試。”
“廚師嘛,”他擡高了聲音,說給陳荇聽的,他說:“就是給客人做菜的。”
“你不配吃。”陳荇磨着後槽牙,怒視對面的人,他的肚子又不安分了起來。
可能是感受到了媽媽緊張,不安的情緒,胎兒很躁動。
“我就要吃,你能把我怎麼樣?”
姚全泠不僅要吃,還要把陳荇的爸爸叫到包廂裡來,看清楚他兒子的大肚子。
看清楚他兒子在北京幹了哪些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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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霜馥早在高中時期,就知道陳荇的爸爸幹過廚師,還知道就是因為他的廚藝好,才和富二代omega結婚,生了陳荇這麼一個獨生子。
幾句話總結,就是一個貧困的,頗有姿色的beta,仗着自己會做兩個菜,把一個有錢少爺迷成了自己老婆。
結婚後,靠着老婆家裡的财富,鯉魚跳龍門,從奴隸變成資本家。
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智力還停留在當年。
如果聰明,就不會被他弄倒閉。
如果聰明,就不會不知道是他做了手腳。
如果聰明,就不會想着在五十多歲的高齡,還妄想在官場插一腳。
施霜馥說:“你想吃就吃。”
他坐一會兒就要走了。
沒空浪費時間。
施霜馥抱着胳膊,冷着眼側目,他審視着陳荇,半響啟唇:“你爸爸現在也差不多做回廚師的工作了,不工作怎麼辦?你也沒錢給他,你要讓他餓死嗎。”
随叫随到,做兩個菜,為了讨好當官的。
也沒人逼他,是他自己笑臉相迎的說:“我做菜特别厲害,最近沒什麼工作,願意為大家效勞。”
自己說的話,自己承擔後果。
他吃飯,他會付錢。
“你也不配吃。”
誰都可以吃,免費吃,打包帶回去吃,這幾個王八蛋不配吃。
“可是我吃過了。”施霜馥脫口而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使得陳荇的拳頭狠狠的錘在了椅子上。
姚全泠手背貼着下巴,又啧了聲:“火氣别那麼大,動了胎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