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全泠舔了下唇,冷笑一聲,陳荇此刻的态度讓他很不爽,不爽到現在想走到他的面前,甩他幾個耳光。
真是聽不懂人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姚全泠問他。
他不喜歡玩忍氣吞聲,也不喜歡和不聰明的人打交道,陳荇至今還好好活在這裡的原因,隻是因為他不在上海而已。
隻是因為和他有糾葛的人是施霜馥。
如果陳荇在上海,還敢是這幅嘴臉,他必定叫陳荇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以給你介紹工作,你可以說說,你想找個什麼工作。”
體面點兒的,工資低,不體面的,他又不願意。
姚全泠人脈是廣,但和陳荇關系不好,沒必要上舔着臉,給他鋪路,姚全泠知道他要的不是工作,他要的是空手套白狼,要的是三百萬。
姚全泠把打火機放下,嬉笑着臉:“要麼和你爸爸一起去端盤子,要麼去酒店當前台,你自己選一個。”
“工資太低了,看不上。”陳荇回他。
姚全泠聽到這句話,眉毛夾着,很不贊同:“怎麼,你還搞職業歧視?你爸爸以前就是給别人炒菜的,你也看不起他?你還給人當兒子呢。”
陳荇的爸爸,學曆低,高中畢業辍學,家裡窮,當過服務員,擦過皮鞋,還在工廠當過保安。
走了狗屎運,有個廚藝很好的師傅喜歡他,想讓他當自己家的女婿,教會了他這門手藝。
可惜他爸爸看不上師傅家的窮兒子,扭頭和有錢少爺勾搭到了一起。
也算是被刺了,教會他生存的伯樂。
現實版農夫與蛇。
所謂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難怪陳荇是這幅鬼樣子。
沒錢花就伸手要,不給還咬人。
姚全泠敲落煙灰,無力的啧了一聲:“施霜馥說的很對,你去賣屁股吧,這活兒輕松,還來錢快。”
非常适合陳荇。
适合他無窮無盡,吃不飽的胃。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自己拿不到的東西,想要,那就付出對等代價。
想要出名,得先學會脫衣服。
“不論你賣給誰,我都不會嘲笑你,這也是一份能讓你吃飽飯的工作啊。”
姚全泠以為他激怒了陳荇,會聽到椅子摔地的聲音,還會聽見陳荇破防後的滿口髒話。
當然,他會以一種輕松恰意的姿勢,微笑,面對他。
沒想到,陳荇情緒很反常,穩定的過于怪異,他說:“我有金主,我沒有那麼不道德,三心二意伺候那麼多人。”
“還挺敬業,”沒達到目的的姚全泠生氣了,不屑的把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裡,說:“需要我誇你,給你發錦旗嗎?”
看來陳荇很滿意當施霜馥的情人。
就是不知道,施霜馥結婚了,他願不願意走。
還有孩子。
别讓他猜對了,陳荇會拿着孩子說事,一哭二鬧三上吊,逼施霜馥娶他。
那就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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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散落的麻将,姚全泠想到了什麼,讓人取了三個過來,他拿在手上把玩,突然有個人開門。
omega亮出甜美微笑,提着大包小包的外賣,局促的走進來。
他把買來的熱幹面,排骨年糕,小心翼翼的打開外包盒子,放在姚全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