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瑞鳳一直不允,最後兩人去了聖上那裡做了裁決。
當時在皇城,他為了給聖上展示自己的武力,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練了幾把手。
那個時候旁邊好像有人偷看,他就舞的更是厲害,等到渾身發熱,筋骨全開,也正到了面見皇帝的時刻。
“不出來的小人,我告訴你,我虞寄書一定要出征參軍,收複我朝江山,成為一個大将軍!”他留下這句話,轉頭就走。
自以為潇灑至極。
現在想來,那段時光自己真是意氣風發,如今想起來,那個小人,不知道近況如何?
當年的自己有勇無謀,然這份勇氣怕是最好的答案。
“你怎麼了,突然不說話。”
沒聽到虞寄書的回答,于白用手肘撞了一下他。
“隻是覺得你的問題無趣至極。”虞寄書别過臉,看往别處。
于白攤開手無可奈何。
前面的兩位小娘子胳膊連着胳膊,緊密地貼在一起。
片刻沒看到,就遇上了一個麻煩。
因為李溫瓊醒過來的李勝,心中不喜,聽身邊宦官所言,也來到了這繁華熱鬧的上元節燈會。
正在四處溜達的他突然停下,身邊的侍衛問道:“郎君,怎麼了?”
“突然看到一個有趣的人。”李勝認出來盧清,這個直接戳穿李溫瓊面目的人。
他隻是聽到周圍人的叙述,就不由自主的開心。
李溫瓊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皇後宴會上的那幾句話,可是從未聽她說過。
若不是她今天剛醒,父皇不不許任何人過去,他一定要過去好好嘲笑一番。
現在遇上了人,多問問一句,過後去尋李溫瓊的麻煩,肚子裡也有東西。
“兩位小娘子可是相中什麼,我見二位新生歡喜,想要送二位一些東西。”李勝走過來潇灑地問道。
他今日穿的一身袍衫,冬日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故作風雅。
盧清轉過身,隻見一個細弱身子,兩眼凹陷無神,嘴巴上揚的郎君過來。
連忙拉着王沛恒就要作禮。
“無須多禮,今日上元佳節,歡聲笑語足夠,又何須分個身份呢?”他一見王沛恒,笑意更大。
舅舅已經偷偷打聽到這人的生辰,隻等占蔔的結果一出,就去向父皇讨個旨意,如此,戶部掌管的人事升遷,就要從盛鳴那裡分出來。
趙禹怕這個嘴巴大的提前說出去,好讓他們的計劃暴露,特意千叮咛萬囑咐,又吩咐身邊的人将他給看住了。
身旁的侍衛将主子直勾勾地盯着王沛恒,壯着膽子過去說道:“郎君,您忘了趙公吩咐的?”
王沛恒覺得這目光不懷好意,微微低頭,盧清則順勢擋在她面前說道:“多謝郎君,我二人還有事情,就不勞煩郎君。”
說完她就要放下剛剛挑選好的物件,拉住王沛恒就要離開。
身後的小攤販着急,“兩位娘子不要了,可以在便宜一點。”
身前的侍衛聽着主子的話,默默攔在前面。
一身尋常衣服也能夠感受到這人的威迫。
盧清和王沛恒互相攙着,李勝走上來。
他伸出扇子讓侍衛後退幾步,自己面慈心善做個好人。
“屬下不懂事,沖撞了兩位娘子。”李勝不能夠看王沛恒,就盯住盧清,見她看起來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能夠在大庭廣衆之下拉下李溫瓊的臉的人。
“我隻是想知道,你當時同李溫瓊說了什麼,讓她竟然恍惚之間落了水。”李勝笑裡藏刀,圖窮匕見,一雙凹陷的眼泛着冷。
這才是他攔住二人最初的目的。
盧清咽下,裝出一份顫抖的樣子:“妾屬實不知,長平公主天恩,免了妾殺頭之罪。”
“當時情形,恍如隔世,妾回憶不出。”
李勝聽了這話,上下擺動的扇子突然停下來,他問道:“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盯住盧清,要從她的臉上找出一些破綻,那麼大的事情怎麼會忘得個幹幹淨淨,尋個樂子也這麼麻煩。
“回殿下,妾回家後昏昏沉沉,躺了些許天,記不得了。”盧清面色如常,還是戰戰兢兢的模樣。
正當李勝耐心告急,要進一步逼問時,不遠處傳來一聲。
“殿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