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真的不幫助王沛恒娘子嗎?”良月的心有些抽痛,最後面如死灰的王沛恒讓她一想起來就覺得難受。
李勝這個壞人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娘子,他也不配有這麼好的娘子。
“你要是想幫,現在就可以将人喚過來親自對她說你的想法。”李溫瓊朝旁邊看了一眼。
“殿下,您莫要打趣婢了。”良月皺巴巴的,她哪裡有這個本事。
“女子之間的婚事總是如此,不能夠受到自己的心意,總是要被很多事情牽絆。”良月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良月這是想到了誰?”李溫瓊問道。
“是婢的阿娘,她也是這樣。如今她因為婢在宮裡當值,還有殿下的照顧,過得很好。”
“聽阿娘說,等到婢的妹妹長大之後,要去糕齋打工。”良月笑的有些甜蜜,“她很喜歡糕齋的點心。”
“和那個朱小娘子熟悉了不少。”良月想起自己當時的不着調,不知道朱掌櫃聽見妹妹的姐姐是她還會不會要人。
“不會,她們若是想要總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拒絕。”李溫瓊随口問了良月其他的事情。
“吾讓你做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李溫瓊問道,“你可有觀察附近,究竟是誰在這裡通風報信。”
從王沛恒進入皇宮,她的路線應該是有人一直盯着,李勝又怎麼會這麼湊巧撞上來。
良月在殿下和王娘子聊天的時候,眼神一直在觀察周圍,也真叫她發現了什麼,她将所有有可疑迹象的人都說了一遍。
李溫瓊輕笑着,良月說的這些人裡面似乎還有一些熟人。
“不過,婢覺得王娘子的提議很好。”良月突然想到這件事。
“殿下如果能夠和王娘子做好友的話,也能夠将自己的詩詞歌賦和畫作放在娘子們中間,然後惹得一群人豔羨。”良月已經開始暢想之後的美滿生活。
“你說的好聽。”李溫瓊的一點愁思被良月的話語弄得消散。
“可殿下仍然這裡面最厲害的人,良月就是這麼覺得的。”良月不服氣。
她的世界太小,隻有皇城之中的人。
“若是有機會,良月能夠多出去看看就好。”李溫瓊揉了揉她的頭。
“王沛恒這個事情,這幾天就能夠了結,不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也就是這幾天。”李溫瓊突然像是想起什麼。
真是忘記了另外一個事情,趙禹僞造的生辰八字,這可是一個不小的事情。
但是應該不算是特别的重要的事情,若是能夠聯合賈佳應該能夠成功。
畢竟賈佳心心念念皇子妃的名分時間不短,若是能夠看到她,應該會有更好的事情發生。
真是期待。
夜風吹起,良月催促着人快些離開。
李溫瓊兩個人慢慢悠悠回到寝殿。
她看着自己畫了很長時間的畫。
不知道王沛恒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賈佳有一個買書畫的鋪子,若是能碰上就好了。
面前的這幅畫,李溫瓊畫了不短,心境不斷地發生變化,怎麼都覺得不甚滿意。
阿耶适合什麼樣子的畫作?
李溫瓊坐着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距離阿耶的生辰宴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若是還沒有想好什麼禮物,怕是要趕不上。
李溫瓊格外擅長畫物,但是李騰其實更擅長描人,父女倆這樣的性格說好不好,說差不差,偶爾在一起探讨的時候總能從對方身上學到什麼。
隻是探讨之後,一個人還是畫物,另一個人還是畫人。
李溫瓊放空自己,手随心動,心随意動,細毛筆在紙上筆走龍蛇,不多時便呈現除了一個獅子的形象,還是一個炸了冒的獅子。
“和她很像。”李溫瓊想到剛才王沛恒面對李勝的動作,就像是獸院裡面即将發怒的獅子一樣。
她将這幅畫放在另一邊,繼續想着給李騰的生辰禮。
“殿下,夜深,您該睡了。”良月适時走進去催促道,“對了,您還要喝一碗湯藥,畢竟您今天晚上着了涼。”
李溫瓊點頭,然後一飲而盡,舌苔上彌漫的苦澀的藥味,确實誰都沒有辦法告訴。
她語重心長:“多希望良月你有些别的事要做,吾也能夠省了這個力氣。”
“良月要看着殿下。”良月将藥碗拖走,殿下一旦喝藥總是會說一些不着調的話,“您每一次出門都要病一場,喝藥也不能夠防止,婢也是擔心。”
“放心,吾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不少。”李溫瓊如是回答。
第二天,她便光榮地躺在床上,咳嗽聲傳來,病的厲害。
王沛恒思來想去,沒理解殿下的意思,又是将人聚集起來。
王沛恒将自己和李溫瓊的談話,在昨晚和楊枝露、王雲霄說了,二人也沒能夠從當中察覺一絲蛛絲馬迹。
王沛恒一早就過來糕齋等着盧清和盛菱花等人。
虞寄書點了卯之後,要了一個外面的差事,順帶也溜了出來。
“你,你昨天去見了長平?”他驚訝地差一點沒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