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沛恒手指攪在一起,“你們都說她能夠幫我,我就過去了。”
盛菱花鼓起臉頰,最先問道:“她沒有欺負你吧。”
“這個人特别會欺負人。”盛菱花說道。
“這倒沒有,隻是殿下說的話,我回家和兩位大人商量,也沒有得出一個所以然來,就想要問一問,你們有沒有什麼看法?”
虞寄書眼睛放光,身體扶正:“你快說一說,她說的什麼。”
王沛恒喝了一口水,從懷中掏出自己記下來的關鍵,發給幾個人看一看,口中也進行了補充。
“這不就是重複了一遍我們昨天說的話嘛。”盛菱花撅起嘴,這個長平公主也不過如此,半吊子水平也好意思在這裡顯擺。
盧清沉思片刻說道:“為什麼會突然提到聖上的生辰?”
“距離聖上生辰,還有一個月。”盧清問道,“殿下提出來自己準備的禮物做什麼?”
“而且畫作,天外有天。長安裡面比較有名氣的也就那幾家鋪子。”
王沛恒和于白在紙上寫出來那些鋪子的名字,放在中間。
“這裡面的一些畫高價難求。”
“這會不會是一個線索,如果我們過去看一看,也許能夠找到什麼。”盧清推測道。
虞寄書在另一邊承認,李溫瓊總是喜歡用這樣的手筆。
“事不宜遲,虞寄書有事情在身,清兒、菱花和我一起過去。”王沛恒說道。
“于白你就暗中跟着。”王沛恒想到李溫瓊說的話,她和于白之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王沛恒用三個人,硬是走出了一副大軍壓境的氣勢。
“恒娘似乎有什麼變化。”于白發現她一進門就主動和自己避開來。
剛剛一起的舉動做出來之後,王沛恒又不着痕迹的離開。
她的舉動無疑是将二人劃分開來,而且隐隐有一股疏離的語氣。
“有什麼變化?”虞寄書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波谲雲詭。
長平答應王沛恒的帖子,還給了她一些建議。虞寄書眼光發亮,果然在葉國公府的那些話是有用的。
葉将軍威武,這樣就能夠将長平拽出來。
虞寄書将所有的功勞都歸結到葉戰的身上。
于白敲敲桌子,聲音放大了些:“我說,虞寄書,你怎麼不能看看我現在的情況?”
“你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解決這個,其餘一概都不重要。”虞寄書瞥了他一眼說道。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王沛恒的婚事目前是頭等重要的事情。
于白告辭快步離去。
在宮殿之中的李溫瓊,咳嗽聲止不住,身體沉沉的,又想要長睡不醒。
被良月引過來的人臉上病缺缺的,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分外不和諧。
良月推開門說道:“黃仲大夫,您過來看看,殿下身體又不舒服。”
黃仲挎着自己的小藥包,眼睛半眯起來,整個人透露着一股似睡非睡的狀态。
和床上躺的那位,神态上有那麼一點相似。
“殿下,請您伸出胳膊,我來給您把把脈?”黃仲坐在良月搬過來的凳子上面。
“您這個身體,就我大哥給出來的病曆,活到現在也是您的厲害。”黃仲嘴巴毒,偶爾還會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
一點也不像之前黃大夫說的西子模樣。
良月将簾子掀開,黃仲噓了一聲。
雖然作為大夫,不能對病人的身體多加評判。
但是面前的模樣,着實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人圖,還是一個病中美人圖。
黃仲被虞寄書吩咐,過來治療自家大哥的病人,多多少少有一些不開心,看到一個不遵循醫囑的病人更是不開心。
不過現在這個病人,這幅模樣真讓她有些許心動。
良月一直說得殿下生得好,現在才有了實感。
沒了那份疏離感,長平公主躺在床上,整張臉被熱汗蒸騰,抵消了常年的蒼白之感。
美人的骨相,顯露出來。
“黃仲大夫,殿下病的很嚴重嗎?”良月見黃仲大夫目光久久不肯移去。
“不算是特别嚴重,開幾副藥,寒氣消散就好。”黃仲将李溫瓊的手放回去,又問了問這幾天李溫瓊去了那些地方。
得知又是那個蓮花池,不由得感歎一句,難不成這個蓮花池專門克制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