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公主病得嚴重,在太醫院裡當值的人說救下來很難,讓我二人過去。”
長平公主,病得嚴重,這兩個詞語連在一起,讓黃仲萬分不明。
“但是我昨,”她想到昨天李溫瓊最後的眼神,立馬精神起來,“我不是前不久才過去看公主殿下。”
“人好了大半,怎麼突然這麼嚴重。”
黃庚攤開手,一臉我怎麼會了解的神情。
“好什麼好,一大清早,坊門剛剛打開,宮裡來人說是太醫院請人。我們兩個照顧長平殿下最久,讓我們過去看看。”黃庚又一次後悔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将這個苦力活給黃仲。
現在他們兩個人全部被拴在這裡,而他要多負責一個人。
黃仲更是詫異,兩個黃家大夫一起幫助公主殿下,就算有什麼先兆一定不會被二人放過。
“正因為這樣,我敢說殿下的脈象不會突然有大的變化,什麼叫病得更重?”
“怎麼會病得更重?”黃仲自言自語道。
昨天看到人的時候她,已經把了脈,還是一直以來的虛弱脈象,也沒有風邪寒邪入體的迹象。
“不會是在騙人吧。”黃仲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想。
然而等到她和黃庚站在李溫瓊的面前。
“真的不是騙人。”黃仲看着面前的人,不用把脈,隻看她的臉,就知道這個人在一定正處于痛苦之中。
公主真是貨真價實的病秧子,三天兩頭生病,短短一個晚上也生病。
“你怎麼回事?”黃仲在心裡戳一戳李溫瓊,手上麻利地做一系列的診斷。
等她望聞問切之後,看向立在原地的兄長,眼神當中已經表明了一切。
“不是虛說。”診斷的結果比黃仲預料的還差勁。
李溫瓊現在不光是身體虛弱,就像是所有的東西都不願意動了一樣。
黃仲咬着自己的手指,這個病症的原因究竟是從何而來。
黃仲四個字一出口,黃庚整個人感覺天都要塌了,口中不斷地念着腦海的方子,思索哪一個才能真的救下人。
二人沒奈何,歎了口氣,聯合太醫院的其他人商量情況。
一群人叽叽喳喳,重了怕殿下熬不過去,輕了又怕沒有效果。
李騰急得下了朝就跑過來,看了一眼李溫瓊就跑過來追問黃家二人:“長平是怎麼了?”
黃仲心裡有了譜,她跪下來,将脈象所表露的症狀一一說明。
公主的情況難就難在她本身身體并不是很好,毒素和思慮夾擊之下,對殿下的傷害更大。
而且這種程度的憂思,并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娘子應該有的。
“憂思成疾?”李騰後退一步,是什麼事情讓她心裡真的壓抑。
答案顯而易見,李騰在心裡說道。
“聖上,殿下病發洶洶。”黃仲語氣嚴肅又急迫。
“可是之前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都活下來,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李騰喃喃道,酒兒前幾日養的紅色小鳥還在這裡。
這樣羽毛漂亮的珍禽,會帶來好運的吧。
黃仲嘴角抿起來,她需要安撫殿下的身體,剩下的隻有找到憂慮源頭。
“好。”李騰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他本來就不能夠抗住壓力,這下更是突然覺得六神無主。
“這裡面病氣大,還希望聖上保重龍體。聖上龍體安康,殿下也會安心。”黃庚受到黃仲的請求,變相的将人趕出去。
“好。”李騰這個時候牢牢聽着兩個人的吩咐,畢竟是黃家一直以來照顧的酒兒的身體。
“長平就——”李騰臨走之前說出這一句未完成的話語,仿佛老了幾十歲。
“聖上放心,臣定當救回殿下。希望聖上能夠全權交于草民負責。”
這句話吓得黃庚冷汗直流。
黃仲梳理這一個月的事件,自然有了結論。
更何況,她未來的神醫聖手之名絕不能還沒有開始就沒有了希望。
李騰瞬間有了力氣,忙不疊地說道可以可以。
有了聖上的召令,黃仲以幹系重大一事,将所有無關人員轟了出去。
她選擇了中等劑量的療法,先讓李溫瓊試上一試。
等待發揮作用的途中,她的手中已經謄抄了無數的方子。
“你在想什麼?”黃庚坐在她的身邊,面前嚴肅的小姑娘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他庇護的人,能夠獨當一面了。
他在心裡高興,又有一些遺憾。
黃仲複述藥方之後,就告訴黃庚讓他現在這裡呆着,自己有事外出一趟。
“你這個時候出去,就不怕聖上說你不用心嗎?”
“就是要找一找殿下生病的原因。”黃仲心不在焉地随口說道,還有和徐啟彙虞寄書的約定也要取消。
“什麼原因非要去外面找。”
“那我去我那個地方,拿一些藥總行了吧。 ”黃仲再一次痛恨自己昨日碰見了李溫瓊。
現在想來和虞寄書也脫不了幹系。
真是讓人生氣,就不該和虞寄書混熟,和他身邊有關的事,一件一件都不太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