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情,一定要虞寄書過去震着?”黃仲敏銳地發覺出其中不對的情況。
“也許是使團裡面有些極為特殊的人。”李溫瓊的一番說法,讓黃仲脊背一冷。
這情況可真紛繁複雜。
“罷了罷了,殿下,我們還是坐上去,等着這場宴會開始為好。”
下面徐啟彙做客位,領着一圈的青年才俊對詩行令。
黃仲承托自己,嘴角抽搐。
“這就是長安最時興的玩意嗎?”黃仲耳邊進了一些叽裡咕噜的話,聽也聽不懂。
“是最附庸風雅的玩意。”李溫瓊有些懷念,她自己很少參加這些。
僅有的一次似乎還被人嫌棄地推開,說自己過去别人玩得不盡興。
這些人的詩詞歌句的水平大差不差,唯有左邊第三個還能讓人提起一點興趣。
李溫瓊提前選中了赢家。
她伸手拿起來放在一側的名單,徐啟彙貼心的整理了名單,每個人後面跟着一大群的事迹,尊師重道等等來給自己擡一擡面子。
唯有這個人,隻說了吳嘉這個名字,後面平平淡淡隻說自己是來平吳氏。
“殿下看什麼這麼認真?”黃仲隻能關注殿下的動作。
“看一看将這場平平無奇的鬥詩會,弄得有些看頭的人是什麼來曆。”李溫瓊曲起手指,點了點這個人的名字,真是有些不走尋常路。
“殿下和虞寄書之間的情況,臣還是有些疑惑。”黃仲鼓起勇氣說道。
“有什麼可說的?”李溫瓊微擡起下巴,默許了她後面的發言。
“臣一直認為,虞寄書對殿下多少有一點不一樣。”黃仲不懂人情世故之事,李溫瓊多少已經有所了解。
“這是你自己的認為。”李溫瓊順着黃仲的話,她從來不認為這是正确的。
“可确實不一樣啊,虞寄書很少求人,卻為了您強把我拉過來照料您。”黃仲細數虞寄書的樁樁件件。
比如逾矩的夜半闖入,比如今日過于親近的距離,分明能夠感受到虞寄書對殿下的不同之處。
李溫瓊聽着黃仲的發言。
“你怎麼不說他想要我做什麼?”李溫瓊将這視為等價交換。
黃仲發覺自己怎麼也拗不過來,索性放棄,讓自己換一個親近人的問題。
“殿下最近說話平易近人許多。”黃仲抓住了她自稱,“在臣面前也不用自稱。”
“是這樣嗎?”李溫瓊反思了一下自己,“那你更喜歡哪一個?”
“當然是如今這樣。”黃仲拿起一塊糕點往嘴裡面放,這是糕齋的,“殿下和臣關系好,這可是敲鑼打鼓的事情。”
“那我們之間,比起你和虞寄書之間呢?”李溫瓊的問題将黃仲放在了火架子上面。
“這,還是說會您二人之間的關系吧,你們二人的關系讓人好好生奇怪。”黃仲決定一鼓作氣問出來,先發制人才是兵家上策。
“不像是王沛恒和于白之間的脈脈含情,尴尬極了。”
“很明顯嗎?”李溫瓊原以為二人之間還是挺正常的交往。
“那可能是因為喜歡他的我,知道他有喜歡的人造成的。”
李溫瓊的這句話差一點讓黃仲跌下凳子。
“你喜歡他?但是他喜歡别人?”黃仲錘了錘自己的頭,她被這樣的話驚訝住了。
“有什麼可好奇的?”李溫瓊悶聲笑出來,她還以為黃仲能夠猜到,畢竟她連黃仲隐瞞虞寄書這件事都輕輕揭過。
“有什麼?!”黃仲注意身邊人的情況,“您不知道您和虞寄書已經成為了長安裡鼎鼎有名的死對頭。”
“死對頭?”李溫瓊饒有興趣。
“還不是那次的情況。”黃仲手舞足蹈地說道,但是另外一個情況,讓她不敢相信,“虞寄書喜歡别的人?”
“錢夫人親口說的,和那天是同一天時間。”李溫瓊說道。
“錢夫人?”
“嗯,應該就是在邊疆那裡遇到的?”李溫瓊選擇了一個時間。
“怎麼可能,我過去一年多,也沒發現有什麼情況啊。”
“那就是一年前吧。”李溫瓊将虞寄書遇見那位璧人的時間又提前了一點,“人已經死了,你真的要和虞寄書當面對質嗎?”
“可是您喜歡虞寄書為什麼不問一問,他對您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黃仲對李溫瓊逃避的心理是半點都不贊成的。
“不,他不會喜歡我,而我也不會問。”
李溫瓊打啞謎一樣的話,讓黃仲不知道為什麼。
她因為生氣,聲音揚高了許多,“您都沒有嘗試怎麼就這樣斷定。”
“因為我心知肚明。”李溫瓊想說她嘗試過了,而且以一很慘烈的方式失敗。
可是這些怎麼能夠說出來。
“而且,我們兩個人之間什麼都不合适。”李溫瓊伸出手一點一點分析。
“你還太小。”李溫瓊說道,“感情的事情,參雜了太多,沒有那麼單純。”
“可是?!”
李溫瓊分出來的心思注意到吳嘉離席。
“我先出去一趟。”
黃仲握緊拳頭,說我小,我明明比殿下要大三歲。
她看着李溫瓊的背影,挺拔直立,和虞寄書很像是一對般配的璧人。
怎麼會不合适呢?
她想道。
她一定要給兩個人創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