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更加激起了混亂。
嘶鳴哀嚎嚎叫之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一些逆反的野獸轉過來偷襲二人。
阿蘇納興奮地跑上跑下,颠得李溫瓊隻能趴在它的脖子上面,一動也不敢動。
烈戈見她如此情況,策馬而行,在李溫瓊身邊留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殿下這般膽小怕事,難成大事啊。”
等到阿蘇納的興奮勁過去,李溫瓊安撫性地揉了揉它的鬃毛,背後的箭還是沒有射出來一隻。
虞寄書看着場上的情況,殿下的的節奏已經被打亂,不知道後面的情況如何。
現在烈戈光舉手的情況已經有四次了。
虞寄書的心在揪着。
李溫瓊坐在馬上終于是開始行動,她将挂在馬背上的箭矢拿出來,搭在上面,然後射出去。
一隻小型野獸應聲而倒,标有李溫瓊記号的箭矢明晃晃展露在烈戈眼前。
她看着身後的李溫瓊,這麼遠的距離能夠射中,臂力和判斷缺一不可。
四天之前她還是連定點打擊都不行的人,四天之後為什麼進步這麼大。
難道說她之前一直都是在假裝?
烈戈看着箭筒裡面滿滿當當的箭矢,又是一連串的速發。
渾諾看着場上的烈戈,她的騎射技能也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這一場的勝負,他并不是十分擔心。
即便這個看起來有些變化的公主殿下這一箭引起了衆多人的想法,他依然覺得獲勝者是烈戈。
李溫瓊收了手,讓阿蘇納慢悠悠走着,她繼續伺機而動。
騎射能力不是短時間就能學會的,騎馬和射箭對于李溫瓊而言都不算太難,但是騎射,她昨天試了試,準頭還是差了一點。
與其沖出去,追着驚慌四散的動物,不如遠遠看着那些是能夠讓她一擊即中的。
虞寄書看懂了殿下的想法,原來是這樣,殿下虧就虧在她接觸的時間比較短,如果讓她練上半年,說不定就能夠打敗,不,是一定能夠打敗烈戈。
“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内,殿下的進步這麼大。”烈戈踱步走過來。
李溫瓊張弓搭箭又中一個之後。
“烈戈姑娘要是想要嫁給虞郎中,應該也不需要這麼複雜的計劃。”李溫瓊百思不得其解。
“直接像陛下求趣就好,非要與吾比試做什麼?”這是李溫瓊不明白的一點。
“因為那幅圖,”烈戈說道,“那幅圖,是真是存在的。”
“你畫的風景,不是虛構而是真是存在的。”烈戈說道,“你用祝壽圖的事情,将這個秘密暴露出來,你是從何得知的。”
“原來是這個,”李溫瓊收到探子消息,隻用一天畫好,此刻還是搖頭,“這個吾不知道。”
“但烈戈姑娘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有些特别之處的,這是哪裡的秘密?”李溫瓊問道。
“不要轉移話題。”烈戈厲聲厲色,“你是從哪裡看到的?”
李溫瓊笑着驅馬離開。
烈戈看了一眼渾諾,狠狠地又射了幾箭。
這樣一點興緻也沒有。
在一個獵場去射那些被圈養的跑不動的獵物,有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烈戈看着李溫瓊慢悠悠走着,時時刻刻保持與慌亂獸群維持不近不遠的距離。
如今這個局面已經成了定局,她出于某種報複心理,也是為了讓這個遊戲更加好玩。
連發幾個空箭,不為中,隻為驚。
二狗果然不出她所料,浩浩蕩蕩幾十個動物跑起來,不容小觑。
更不用說,烈戈射的幾支箭巧巧妙妙讓它們奔向李溫瓊。
這個時候的李溫瓊背對着所有人,沒人知道她的臉上會是什麼神情,是驚喜是驚恐還是她一如往常的平淡。
不管怎麼說,揚沙塵土奔向李溫瓊的一瞬間。
虞寄書手中的劍已經蓄勢待發,他在估算這個距離的适當性。
李溫瓊出人意料,她身下的馬兒嘶鳴,她則是從箭筒裡面抽出一隻箭,命中體型最大的那一個。
那東西掙紮幾下躺到在地,後面的野獸發狂一樣沖了上去。
李溫瓊這個時候頭向後轉,眼光看向虞寄書,搖了搖頭。
虞寄書突然明白了殿下的意思,她不需要自己過去。
然後隻是為了好看拿出來的三隻重箭被齊齊射出。
停在了它們的面前,莫名地透露出一點點威脅。
它們趴在地上,不敢越雷池一步。
此時一聲,“時間到。”
李溫瓊将馬兒扭過頭,看向烈戈,眼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