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騰所言,這後面的四五天之内,在他的竭力避免以及李溫瓊的有意之下,她和草原那些人的碰面越來越少。
李勝想要讓烈戈留下的來的計劃,在緊鑼密鼓準備之後,一切欣欣向榮,正在朝着二人共同期望的計劃當中向前進發。
然而這幾乎不期又遇上了虞寄書,他恰巧站在了烈戈和于白中間。
一張慌亂的臉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又一次被烈戈饞了上來。
李溫瓊懶洋洋躺在宮殿之中,聽着黃仲邊說邊笑的表情。
“所以?”李溫瓊問道。
黃仲指了指她剛剛命人煎好的藥膳,“殿下需要将這個喝下去,臣才能夠繼續說。”
“你這不是擺明了用這個來勾引吾?”李溫瓊面對黃仲,口頭上的稱呼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武器。
黃仲攤開手說道:“如果不是這個,殿下又怎麼會在我可能要說出來虞寄書名字之前,讓良月離開?”
“不是為了這個,良月她。”李溫瓊收斂了自己的想法,“你要說就說,不說也好。”
李溫瓊注視着面前已經變得溫熱的藥湯,她一貫喝不了這個,先不說是苦的味道,就是每一種湯藥的苦各不相同,對于這種沒有準備的東西,李溫瓊一向是敬而遠之。
整理好自己的心思,李溫瓊喝了一口嘗嘗味道之後,就一鼓作氣将所有的藥膳全部喝光。
末了,說了一句,還行。
黃仲對她的表達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殿下嘴上說着不想要聽,又将這藥湯一飲而盡,是想要聽臣講還是不想要?”黃仲是那場事故的見證人,由她說來當然是繪聲繪色。
牽扯到王沛恒和烈戈,以及虞寄書和于白,李溫瓊心癢難耐。
即便虞寄書對于王沛恒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就憑借幼時情誼,王沛恒在虞寄書心裡不一般,他是怎麼插手的這件事,讓李溫瓊很是好奇。
“這件涉及到兩國邦交的大事情,終究還是要落到陛下耳中,即便你不說,吾也可以去問一問去陛下。”李溫瓊并不願意慣着黃仲這樣的姿态,一次兩次足以,哪裡能讓她一直制約着自己。
“好吧好吧。”黃仲自己也是想要說的,更何況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确實會有大問題。
“簡而言之就是所有人都發現了王沛恒和于白之間的事情,虞寄書為了澄清二人,偷偷地出現在人前,又又又不湊巧烈戈對那個地方不熟悉,也出現了人前。”
“最最最不巧的是,四人兩對呆在一個房間的事情,被恒娘的母親楊夫人一個一個給發現了。”黃仲隻言片語,就将這件烏龍又尴尬的事情說的淋漓盡緻。
“這是這樣啊。”李溫瓊說道。
“隻是這樣,這事情太大了吧。”黃仲見她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楊夫人不知道為什麼,像是犯了什麼忌諱一樣,臉色煞白。恒娘也是如此,虞寄書更不用說,他先輩發現的,還沒解釋和烈戈的事情,就攔着楊夫人繼續往前走。”
“到底也沒攔住,不過隻是看到了兩個人摟在一起。”黃仲不解,“恒娘和于白看起來就是挺般配的一對,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摟摟抱抱也沒什麼吧、”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遇上别人,這件事情也許還有轉圜的地方,遇上楊夫人,于白要想娶王沛恒,就要比登天還難。”李溫瓊笑着說道。
你看,即便沒有讓王沛恒嫁給李勝,于白也沒有這個福分娶到王沛恒。究竟是王沛恒暫避風頭離開京城,還是于白離開。
就看于家那裡知趣不知趣,将于白早一早大發了,還能好一點,若是讓王沛恒離開,那可就好了。
“殿下一臉壞笑,想到什麼了?”黃仲一臉讓我也聽聽的好事。
“沒,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讓于白暫避風頭,你從吾這裡獲得消息,隻有這一個。”李溫瓊說道,“别的,什麼都不要問。”
“臣就在問一個,”黃仲信誓旦旦,“隻要點下回答臣這一個問題,後面的湯藥,保證都在殿下的預計之内。”
“虞寄書該怎麼辦?”李溫瓊不帶黃仲說出口就代表她發言。
黃仲點了點頭,殿下對虞寄書是真的喜歡嗎?虞寄書現在可是正面臨着天大的麻煩,怎麼殿下一點也不着急。
而且殿下和虞寄書之間的交往怎麼都是虞寄書追着,殿下坦然受着,好怪好怪,果然不是我應該知道的事情。
“娶了烈戈,不就好了?”李溫瓊說道,“三番四次與她扯上關系,不如就碎了别人的意,娶了烈戈就好。”
“反正他娶了也有自己的逃脫之法,隻是苦了烈戈。”李溫瓊這句話不免帶了一點怨氣,黃仲沒理解。
“這是不能娶的問題啊。”她扯了扯殿下的袖子,“虞寄書撒波打滾讓臣的一定過來求殿下好讓您給幫幫忙。”
“這時候想到求我,已經是完了。”李溫瓊揚聲道,“良月進來送客。”
黃仲看向愧疚的良月,踏着腳步離開。
虞府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