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在做什麼?”錢老夫人坐在高堂之上,恨鐵不成鋼,“我教了你十六年,算上你離開家的日子是二十年,虞寄書,你就這麼将禮義廉恥吞進去的?”
“祖母,孫兒沒這樣做,我是去幫于白打掩護的誰知道那麼快烈戈出現,那麼快楊夫人一群人也出現了。”虞寄書朝着天發誓。
“我怎麼會斷了于白和王沛恒的姻緣呢。”
“你這是救他們倆嗎?”錢瑞鳳按着自己跳出來的眉頭。
“這是長輩的事情,按理我是不應該說的。”錢瑞鳳坐下來,說道。
“露娘當初嫁給王尚書的時候,就是這樣被發現的。”錢瑞鳳将往事一一說出,“而且當初京城裡面是于家散布的言論,說是露娘爬别人床不行,就換了一個人。”
“才讓露娘又幾斤十年不出家門,好不容易因為王尚書如今官拜三品,衆人也都忘記往事,你們這個舉動,就是戳着她的脊梁骨,告訴衆人,她女兒也是這樣的人。”
錢瑞鳳看着面前得知真相,臉色灰白的虞寄書。
“你知道你這樣袒護這二人的舉動,後果如何了吧?”
“孫兒知道了。”
“别說你知道了。你的事情該怎麼辦?”錢瑞鳳問道。
“先前你和那位烈戈之間是公主殿下幫忙,那這一次呢?”錢瑞鳳問道,“你準備找誰幫忙?”
“我,不能還找她嗎?”虞寄書低着頭,小聲說道。
“大聲一點,你打仗是用這個聲音說話的嗎?”錢瑞鳳一拍桌子,神色嚴厲。
“不,不是,孫兒是說,孫兒不能還去找殿下幫忙嗎?”虞寄書養着臉,将自己心中的計劃又說了一遍。
這可是震驚到了錢瑞鳳。
“你認為公主殿下還會幫你嗎?”錢瑞鳳對孫兒這個得天獨厚的敏銳力有些許的震驚。
“應該會的?”虞寄書有些天真,“孫兒請人做了說客。”
錢瑞鳳一字一句掰開了和虞寄書說道這件事情。
“你想做什麼,不和祖母說,祖母可以諒解。”
錢瑞鳳讓他回憶當天一共是有多少人過去的。
“有不少人。”虞寄書的記性好,将他一晃而過看到的所有人都說了一遍。
這麼看來,人還真多,虞寄書察覺不對勁,不是一個小型宴會,怎麼會過來這麼多人。
“這其中又不少是右仆射那一派的,你和皇子殿下的關系如何?”錢瑞鳳說道。
“應該還算是可以?”虞寄書自覺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怎麼招惹這位殿下。
“還算是可以,那這件事情,怎麼就風言風語突然傳了這麼久這麼快。”錢瑞鳳的猜測對了一半。
“孫兒也不知。”虞寄書心道這件事情怎麼弄得這樣麻煩,關鍵是他絕對不能娶烈戈。
一旦娶了,就徹底不能夠進入權力中心,他之後該怎麼幫助殿下?
而且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再娶第二個人的。
“反正孫兒是絕對不會娶那個烈戈的。”虞寄書竟然是用上了許久未見的頑劣。
錢瑞鳳頭上的翡翠飾品晃動。
“你不娶,你告訴我,你怎麼不娶?”
“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看到和烈戈獨處一室,毀了女兒家的清譽,你告訴我,你準備不負責任嗎?”錢瑞鳳此時也隻能是如此。
“不是孫兒主動的,是她突然冒出來,準備——”虞寄書咬住自己的手,這場算計算的是于白。
如果不是于白和王沛恒因為别的原因,換了一個屋子,就是于白和烈戈渾沌不清。
按照于家兩位,隻會應下來這個事情。
“祖母,這個不是對準孫兒,而是為了報複于白。”虞寄書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說出口。
“您先想着之後該怎麼罰我,我去看看于白那裡怎麼樣了?”
虞寄書不帶錢瑞鳳首肯,一溜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