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我不敢相信。”虞寄書低下頭,“我心中其實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人不是公主嗎?你對她明顯大不一樣。”
“是嗎?”虞寄書回避了這個話題。
山路之上,隻有李溫瓊一人與阿蘇納一馬。
當然,還有一些不着調的人。
李溫瓊的手摸上挂在阿蘇納身上的橫刀。
選擇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地形,停住馬蹄說道:“這個時候,就算吾回去也來不及了。”
“還不現身嗎?”她坐在馬上,氣定神閑。
十來個身穿黑衣之人,在領頭者的号召之下,漸次浮現。
“你是什麼人?”
“為什麼能夠調動那些軍隊,為什麼能夠命令他們的首領。”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
從來不知道官府裡還能有這樣的人。
這種情況的異變一定要回去和主人說一聲,他有種預感,這個望她一眼就感覺兩股戰戰的人,十很大的變數。
“吾以為你們能暗地裡操弄這些人,應該不是不聰明,怎麼會還沒想出來?”
“又或許,聰明的人不是你?”李溫瓊一番嘲諷的話語,讓此人更是怒氣上升。
“無論如何,你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他分吩咐人過去包抄。
李溫瓊翻身下馬,拍一下阿蘇納,讓它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手中橫刀在握,兩招之間,足以可見功底深厚。
李溫瓊皺眉,這些人看起來并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反而像是剛剛訓練出來的。
“你們就這個水平,還想要造反嗎?”
她用刀背拍了一個人的穴位,麻得那人手中武器發顫,抵抗一會兒,還是丢下武器。
其餘幾人也都在李溫瓊的有意放水之下,摔了七倒八歪。
她将刀架在領頭人的脖子之上,歪着頭。
“你們這樣的水準,竟然讓我找了好些年。”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足,為什麼上一輩子被這種人耍的團團轉?
“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傻不愣登的還在問。
“你叫什麼名字?”李溫瓊似是無奈這個出乎意料的性格,反常地多說了幾句話。
“阿布,布料的布。”
那個人回答。
“那你記好了,我是李溫瓊,大唐皇帝之子,封号長平。”李溫瓊的這番話讓這個人更加哆哆嗦嗦。
他們這是謀逆,阿布已經做好了引頸就戮的準備。
他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帶着你們的人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會一點一點逮住你們。”
“記住,最後不要被我逮到。否則,你們會死的很慘。”
李溫瓊的橫刀拍了這人,讓他從恐懼之中驚醒。
李溫瓊痛恨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多平民百姓,即便再怎麼受苦受難,也不會揭竿而起。
如果不是這些悄無聲息的人在背後主使,上一世的虞寄書就能夠少受一點傷害。
“你要做什麼?”阿布還是坐在地上,他不知道這個人要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放了我們?”阿布試探着往前走了幾步。
“趁吾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快點滾。”
阿布帶着剩下的幾個人,緊趕慢趕地爬走。
下一刻,馬蹄聲響起。
李溫瓊側眼看過去,還沒意識到什麼,就感受陰影夾雜着焦急的話語襲來。
“殿下,你有沒有出什麼事情?”
虞寄書握住李溫瓊的肩膀,将整個人轉來轉去檢查一邊。
天知道,他正在村口落寞的時候,看到阿蘇納趕過來,十分焦急的模樣,有多害怕。
一路趕過來的時候,心髒撲通撲通在跳,就不應該聽殿下的話,讓她自己一個人走。
這下可好,中間果然出了事情。
“見到我活生生站在這裡一切不都顯而易見嗎?”李溫瓊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既然提出來,就有我的道理。”
“你不相信我嗎?”李溫瓊反而平淡。
“臣,臣沒有。”虞寄書檢查了人沒什麼事,這才放心後退。
“對了,正好,我得到一些線索,”李溫瓊看向虞寄書,她的目的終于能夠有了更好的理由,“有人在背後指示這些事情。”
“嗯。”虞寄書看了四周打鬥的場景。
“你今後的任務,就是在鎮壓的過程中找到這股力量。”李溫瓊掩去剛剛心中的厭惡,“我會交由你來負責。”
“隻要心有悔意,你可以不用上報處刑。”
李溫瓊的眼睛仿佛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