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願意成為這位先生的未婚妻嗎?”
聖父一般不在訂婚禮上出場,但當某地的大公爵親自來邀請他時,他也可以更改這一慣例。
維爾利汀看向身旁的他。路西汀早就在看自己,夾着鐘愛、溫柔,還有一點點的歉意。
“這位小姐,你願意宣誓和他定下婚約嗎?”
她逃了。
維爾利汀提起裙紗,跌跌撞撞跑了出去。這裙子又大又難跑動,有幾次險些絆住她的腳。一切如晃眼的光影般劃過她眼前,隻有教堂殿門外的光芒,才最為清晰。
直到跑到無人能及之地,空氣才變得逐漸芬芳清新起來。維爾利汀在那裡大口大口呼吸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跑過了哪裡。
她知道路西汀不會輕易放棄的,但隻有追逐得來的愛戀,才更加刻骨銘心。
……有那麼一瞬間,她也是真的想逃。
路西汀找到她時她正坐在鸢尾花園裡哭泣,雙手摟住沒有衣物遮蓋的肩膀,跟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她時一模一樣。
這樣子冷不冷啊……早知道她會跑,就給她挑厚一點的能遮住肩膀的衣服了。
路西汀來到她身邊,輕輕抱住她受涼的肩膀。
“對不起,被我的心急吓到了吧。”
可他實在有些等不及了,雖說先前他就想把她帶回來,可是真來到威爾凡登後她又會選擇去到哪裡?
她會不會選擇不跟他一起住?會不會選擇公爵府之外的住處?也許她不住公爵府後他可以跟過去,可萬一她又想去威爾凡登之外的地方呢?
伴着愛戀的占有欲帶來了不安,他一點兒都不想放她走。
維爾利汀的愛戀像一根繩子,他一天見不到這根繩子就難受。她一定是真正的女巫,不然他怎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就愛她愛得如此瘋狂?
放走她是不可能的,就算她逃婚,他也要想個辦法待在她身邊。
他們在那片鸢尾花田裡接了吻。
那個吻很輕很涼,伴着周圍花的冷香氣。許多年後維爾利汀都會回味那個味道,那到底是周圍花的香還是愛欲帶來的香。
鸢尾花不是特别的香,但要是愛戀上腦時,所帶來的香氣又不是那樣清淡的。置身幽蘭,如泣如訴。
晚上,維爾利汀還是沒回到家。
他們在外面選了間旅舍住下了。維爾利汀需要得到冷靜,她獨自在自己那間房間裡坐了一下午。
直到想起來兔子還沒喂,才終于又走了出去。
……算了吧,路西汀照顧它,應該比自己照顧得要好多了吧?
她來到外面,看到兩個女人在旅舍外的桌椅上對着吹酒。這個季節的蘋果酒就是很香,隔着遠遠的她就聞到了那種香氣。
是那種甜香,維爾利汀最喜歡的那種甜。
她點了酒在那坐下,對着兩個酒友舉起了瓶子:
“我也來。”
最後卻隻記得路西汀對她生了氣,帶她上樓時的軀體也很硬。她倚在他胸膛上時感受不到軟和和的感覺,心想着他真生氣了。
為什麼呢?
哦,好像是她把自己喝吐了,吐了一身。
可這又不能怪她,那兩個酒友實在太能喝了,她不使勁喝酒就拼不過去。
她最後到底赢了沒有?
路西汀把她泡在了浴桶裡,這浴桶很淺,雙腿曲在桶底上,坐着都嗆不到。
迷迷糊糊地被洗了。
她說我自己洗,被冷冰冰拒絕了:
“不行。”
今天的路西汀似乎格外冷漠,毫不講道理。
“還不懂嗎,你根本照顧不好自己。所以必須有我在你身邊讓我來做才行。”
他沒有碰她的 ,可維爾利汀還是難受得不行。難受得不停想要擺脫那隻手,不想讓那隻手光撫摸在她身上讓她難受,想讓他安慰安慰她。
路西汀的手滑過她被打開的大腿。
維爾利汀羞愧地“嗯——”了一聲,不再掙紮了。
她攬過他脖子,輕輕親上他的唇角。
……
“我知道,如果你是真想逃離我的,幹嘛又是哭泣又是喝酒地折磨自己呢?”
路西汀放下浴刷,唇輕貼上她肌膚,真真切切地吻她。從面到頸,從頸到肩。細細密密,遍布上身。
維爾利汀被他吻得酥麻,一呼一吸間逸出不知難受還是舒服的悶哼。
路西汀的手,順着她的上半向下滑去。
她隻記得路西汀好像确确實實把她搞舒服了,隻不過不是用床笫之歡的方式,而是用……當時她半個身子都泡在熱水裡,隻記得放在某處的陌生異物感,以及自己無意識進入快感間的哭聲。
就算哭叫了他也仍然不放開她,把她搞到了達至頂 為止。到最後她隻記得那薄若蟬翼的吻,緊貼在她身上,仿若呼吸。
維爾利汀第二天醒來後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是被他揉了。他一隻手如了她的願。
還有一隻手放在……
柔軟的小動物上。
維爾利汀一下子坐起來,旁邊還空着。
謝天謝地,一覺醒來身邊沒躺個大活人就已經不算是驚吓了。
她忽地又想起來,他昨天親得很輕,那麼輕的話,那麼身上也……
她向自己的肩膀望去。
“啊啊啊啊啊——!!”
草!
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