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頓了頓,繼續問。
"也就是說,隻是帶你來的就有三次了,他們自己過來看望的次數,你知道有多少麼?”
楊芳蕊搖了搖頭。
“他們或許單獨過來但是是沒有告訴過我的。或許你們要去問那個精神病科的醫生,他看起來和鄧嶽的姑媽關系不錯哩,老鄉見老鄉,什麼都可以通融。”
“所以陳夕顔如果是害怕鄧嶽一家的某些人或某個人,表現出來瘋病的樣子以求自保,這個也有可能。”
劉罡明不是在征求楊芳蕊的同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下了結論。
“您這麼說我是不反對的,可是陳夕顔家和鄧嶽家的關系很好,他們兩家的父母都認識,也是老鄉和朋友,做出投毒的事那也是我實在想不到,我和我媽還是通過鄧嶽他家才認識陳夕顔一家人的。”
“那你和陳夕顔的關系怎麼樣,你覺得她是什麼樣一個人?”
“我對她了解不多,她和鄧嶽的關系還可以,我和她之間就相當于隔了幾層關系了,而且陳夕顔家一直對我沒印象,逢年過節他們經常到鄧嶽家裡面做客,但算不上是鄧嶽需要特意引薦給我認識的人,他們兩個可能因為彼此成績都還較好,受過高等教育,有一些聯系吧。”
“你對她一點基本的印象都沒有麼?總還是見過幾面,有一些認識的吧?”
“真沒有特别的印象,她,長得還挺好看,然後聽鄧嶽說她要出國留學了,我們唯一幾次一起吃飯感覺那個女孩子挺機靈活潑的,應該成績也很好吧。再深入一點的認識,我就沒必要說了。”
楊芳蕊點到為止,她在做出對他人的評價時有注意把握分寸,可說不定劉罡明感興趣的正好是她主觀的喜惡。
“那,陳夕顔和陳夕顔一家你都沒有别的要說的了嗎?”
“沒有了,知道更多我會說出來的。”
楊芳蕊在這之後沒有繼續等待劉罡明提問,用一件其他的事主導了談話的走向。
“之前您也講了陳夕顔有可能是裝病的,那她就應該是對鄧嶽一家很害怕,可是後來有一次我們單獨過去看望,她的表現就正常了很多,所以我在想這個是不是一條有用的線索。”
“單獨看望是什麼意思,你說話每次能不能說全一點啊,欸,又要改掉之前的部分。”
劉罡明嘟囔着。
“沒辦法,我能記起來的事斷斷續續的。”
楊芳蕊似乎回憶着,她之前來醫院看望陳夕顔的經曆。
“那一次鄧嶽和他堂姐和我,就三個人一起,我對那個女的實在沒興趣,也許以前真的關系很熟絡,可就這幾年看,這幾個人真沒來往過什麼,所以我實在也是搞不懂,那個時候,我甚至覺得,鄧嶽家裡是不是有一點愧疚,所以要過去看那麼多次。”
“你認為他們有可能出于愧疚的感情去看望陳夕顔嗎?”
“對。”
楊芳蕊左右搖晃了一下她的身子。
“那個時候鄧嶽一家,我,還有那幾個玩的好的,都是在他們家吃了晚飯的,可是我們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隻有他家中毒中的慘,死了四個,我覺得可能因為這個鄧嶽家人也會覺得自己有一些責任。陳夕顔的長輩都去世,他們可以作為補償來照顧一下這樣子。”
“嗯,我也說不準,個人的一種猜測而已。陳夕顔每次表現出那個樣子也是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晚飯精神收到了刺激,那個精神科的醫生也是這樣判斷的。可是鄧嶽和他堂姐齊媛媛就他兩個人進去探望的時候,陳夕顔的表現就正常多了。”
“可以正常說話嗎?”
“那還談不上,我站在門外,隻是聽見那個女的說一些聽不懂的話,情緒沒那以前那麼激烈了。哦對了,在那之後,鄧嶽和他堂姐說不定也是還去過幾次的,他們有沒有跟我說我不記得。”
“那你怎麼判斷他們之後也是去過了的?”
“是誰告訴我來着的,啊,對了,是趙曉曉,對,曉曉姐告訴我的,她說她看見鄧嶽在縣醫院,那個時候她正好去挂号隻看見他上樓了,沒來得及打招呼,還問我我們家是有誰住院了得了病。”
說完這句話的楊芳蕊忽然察覺到了一些異常,她皺起眉頭:“這麼說鄧嶽他…警察先生…這條線索是不是很重要。”
毫無疑問是的,劉罡明都沒時間仔細去回答問題,而楊芳蕊自顧自的喃喃了幾秒鐘,突然放大了聲音和我們說起話來。
“如果…如果是這樣,那我知道的另外一件事說不定就非常重要了,呃,我是對于它已經有一些結論了的,我還是不涉及到我自己猜想的部分,和你們說一下這件事。”